申青凝着裴锦弦的笑意,心思翻转间想去思量他说此话的意途,而她看得懂旁人,却看不懂他,有时候可能看懂了,又因害怕他的厌恶而不敢肯定。
自从他主动要了她开始,她便容易在他面前害羞,即便第一次,她强上了他,面对他也没有过这样的感受。
还是说她在裴家人的面前已经忍气吞声惯了,他稍稍强势一些,她便好象自己做错了事一样,什么都听他的?
干脆就坐上身边的转椅,双手搭在扶手上,也学着方才裴锦弦的样子,身子靠在椅背上,懒懒的,自抱着双臂,学着他揶揄的腔调,“裴先生,你这是在意吗?在意你的妻子是否心系旁人?或者说,你对你的妻子已经日久生情了?”
申青的笑容不管是哪一种,都很迷人,他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她每次一笑,他就容易盯着她看,她的脸也并没有比别的女人多长点什么,可为什么总能有惊鸿一瞥时惊艳?
她的小牙齿又冒出来了,瞧她牙尖嘴利的样子,瞧她自信满满的样子,瞧她那种轻谩淡嘲的样子,这就是爷爷给他选定的妻子,他也回她一个浅浅的嘲讽,“你觉得可能吗?”
她阖目的时候轻微一耸肩,顺着这动作又摇了一下头,明眸睁开时,一副大惊小怪的意思,“为什么不可能?”
“你叫我过来,难道不是想跟我说,想我了?或者是喜欢上我了?”
她站起来,在他身前,也不顾这是办公室,伸出柔软白嫩的指尖,抚着他男性象征的喉结,狐疑之色从眸中流露出来,带着一抹挑-逗的俏丽光晕,“裴锦弦先生,刚才你是吃醋了吗?秘书和电话内线都不用,居然亲自过去找我,你难道不是听说邱沐川来找我才自己去的吗?难道不是怕他对我不轨吗?”
这些都是申青方才不敢肯定的想法,可她在此时还是说了出来。一道试题,总要写出来让人考核,才知道能得多少分,不是吗?
其实申青的声音跟白珊比起来,算不得好听,男人对女人清亮甜糯的声音永远都有一种偏爱。申青的声音偏凉,不那么清亮,可是她低低缓缓轻轻柔柔说话的时候,那声音好象是从胸腔里偷偷的钻出来的,绕成一片轻轻的雾纱,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性感迷魅,动听勾人。
裴锦弦捉住女人的指尖,揽住她的腰身一带,圈往自己的怀中,他低低的笑,“你想得可真多。”
他说出来这番话来,轻浮,嗤弄,他的笑声夹着热辣的气息往她的脖颈灌来,她的指还被他捉着,接着,湿热酥痒的感觉从指尖传来……
含住她的手指,故意吸出一点声音,看到她面上突然而来的紧张,他兴味更浓,“申副总,在办公室里公然勾-引你的上司,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申青把手指从裴锦弦的手中抽了出来,站定后,“若没有工作上的事情,我要出去了。”
裴锦弦像跟申青有了默契一般,正经道,“邱沐川又有新项目了?”
“嗯。”
“谈得怎么样?”
“我如果说不想做他的生意,你同意吗?”
裴锦弦这时候凝着申青,她的眼睛清晰明亮,没有任何暧昧,要挟,狡黠的浮光,似乎她说的话,只是字面上的意思。
“多大的生意?”
“跟世界水上乐园差不多。”
裴锦弦凝神间已经在计算着数字,上百亿的工程?
复又看着眼前的女人,哂然一笑,“短时间内,我们公司的确不适合再接这么大的单子。急功近利不是好事。”
“那就是同意了?”
裴锦弦点头。
申青是真没有想到裴锦弦会同意,一时间竟有些意外。
“申青,白珊的信,真不是你给的?”
“不是。”
“哦,可白珊的信的确是有人交到她手上的。”
申青讨厌这样审问式的谈话,原本以为裴锦弦是因为在乎她而拒绝邱沐川的欣喜心思倾刻间荡然无存,原来他今天去找她并不是因为知道邱沐川在她的办公室,而是因为白珊。
饶是她再清冷,再没有资格管他的事,可是她也有自己喜怒,他相信白珊便要给她加一些莫虚有的罪名吗?
在面对自己丈夫心系别的女人的时候,申青跟所有的女人一样,极不舒服。
她在想,自己到底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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