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这说辞,还真是漏洞百出。贺子铭满脸黑线。
见她还是不承认,他轻笑,顿时语气一严肃。“之前,你说你跟我姐姐是部门的好友。但是这两天我让人调查了一下,发现我姐姐贺心怡,根本不曾进入学生会,而且她也没有报音乐舞蹈类的社团。但是奇了怪了,我记得,当初你说跟我姐姐是同一个部门的,这是怎么回事?”
贺子铭越说到后面,面上就越多了几分冷凝,沉沉的目光霸气侧漏,睁大的眼睛,跟要把面前的顾依维吞下去一样。
见她还在想着找借口圆谎,贺子铭蹭地一下起身,一脚狠狠踢开自己刚才坐着的凳子。
“砰”的一下,凳子四分五裂,声音之大,叫顾依维吓了一惊,心底竟然是心虚的。
“还在找借口?想着找什么理由来糊弄我是不是?你根本不认识我姐姐,但是对她却这么熟悉。我让人取了你的笔迹,呵呵,说来有趣了,不知道,你顾依维的笔迹,竟然跟我姐姐贺心怡的一模一样,不知道这件事,你要怎么解释?”
“你就是贺心怡,你为什么要隐瞒?”贺子铭气红了双眼,掐着她的手爆吼了一声。
咯噔一下,顾依维完全愣住,就是贺心怡,一切都被他识破了,她动了动嘴,竟然不知道要说什么。
所以的声音,好像梗在喉咙里一样,她说不出来。
“哈哈哈,一开始就接近我,把我当小丑一样,你觉得很好玩?我担心你,但是什么都做不了,你想过没有?”
这下,隐藏在贺子铭心底的怒气全都爆发出来,他脸色涨红,气得直喘气。
刚才他还在众人面前好言好语说忍认了“这个姐姐”自己倍感荣幸,但是,这明明就是他的亲姐姐,一种被人欺骗的感觉顿时袭来。
但那时表面,真正面的顾依维的时候,不免还是失控了。
看到她说不出话来,他自然是当她心虚了。
“小铭。”顾依维轻轻唤了一声,抬起头,对上他的视线,唇角的笑,轻轻柔柔,却有几分苦涩。
这是第一次,她用以前的称呼叫他,又陌生又熟悉的称呼,让贺子铭都有几分恍惚。
他脸上的冷硬褪去三分,但很快就反应过来,冷冷地撇开视线。
“要是我一开始就告诉你,我是贺心怡,你会信吗?你大概是看到她的尸体了吧?你觉得一个死了两个月的人,突然灵魂跑到别人身上去,你确定你相信这事?”
顾依维从床上起身,鞋子也不穿站在他的面前,一句句说着,一步步靠近。
“我要是真的这样说,你估计会当我是神经病吧?到时候,我有接近你的机会?”她字字珠玑,噼里啪啦地说着。
看到他长大嘴巴说不出话来的样子,顾依维吸了口气,她就猜到了不是吗?
许久,贺子铭才找回声音。“那,你之前也可以跟我说的。”
“我不想冒这个险你知道么?之前?之前是什么时候?”
“那,龙锦墨知道吗?”
顾依维微微蹙眉,点了点头。
“什么?连他都知道了?”贺子铭瞪了她一眼。
顾依维现在烦躁不已,回到床上躺下。“行了,这件事就这么着吧,我不是故意瞒着你,而是事关重大,不想一步错导致满盘皆输。”
她说的也有道理,贺子铭哦了一声,没再接话。
这件事是告一段落,但是,别的事,还没有解决呢。
“贺艺蕾人呢?找到了没有?”顾依维冷冷地笑着问。
贺艺蕾竟然敢这样对他们姐弟,那么,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贺子铭的脸也沉了下来,怒气腾腾地在病房里转来转去。“那个女人,跑了,现在还没有找到她。”
不仅是贺子铭,贺父也是,对这个女儿恨之入骨,儿子可是要继任贺氏大统的接班人,要是贺子铭没了,他偌大的贺氏,交给谁?
“跑了?我倒要看看,她能跑到哪里去。”顾依维说完,便要贺子铭先出去。
她现在身子不方便,但是不代表,跑掉的贺艺蕾就安全了。
“许老大吗?帮忙找一个人。”
顾依维打完这一通电话,缓缓起身,出门跟家人说明了一下情况。
她现在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在B市呆着始终还是不方便,很快便举家回到A市。
一天工夫,许老大的答复就到了,顾依维只身前往,再一次到了梵青帮的地下室。
真不是陌生的地方,两次来,都是因为同一个人。
容颜尽毁的贺艺蕾狼狈地趴在地上,阴森森的地下室,不时响起恐怖的回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