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也不稀的提。”
文思远十分大度的摆了摆手,他恨佩宏峰多年,现在人都死了,还是死在了他的手上,他还计较什么?
“你想把朕怎么样?”
“只要皇上能写上一份退位诏书,我便可让你死的痛快点。”
文思远说完,柳书杰便端着一个托盘上前,上头摆着一份空白的圣旨。
大概是气急反笑,凌舜华勾着唇,扬起一抹好看的弧度,看着放在自己面前的空白圣旨,
“不愧是文官之首,文丞相挺聪明。”
“多亏皇上的栽培。”
文思远就知道皇上是个明白人,他造反一事虽然是真的,但是说起来却是逆贼。
但是如果是皇上主动禅位于他的,那意义可就完全不同了。
“既然朕写不写这份诏书,都要死,朕又为何要写呢?”
凌舜华往后移了移,一手搂着佩玖兰,懒散的靠在椅背上,就好像眼前的一切都不重要。
“皇上不愧是皇上,都这个时候了,竟然还可以这般从容。”
文思远盯着上头的人,不吝夸奖,对于马上就要死的人,还是皇上,他心情好的可以不与他太过计较,就像当初的佩宏峰。
“你就当朕死之前唯一的乐趣了。”
凌舜华忽然侧过头,与怀中的佩玖兰对视,声音竟带着一丝可怜的意味,“皇后,朕要死了。”
“死就死呗,早死早超生。”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佩玖兰说出口的话带着冷漠。
“佩玖兰,你这个贱人。”
“你还是贱妇呢。”
对于下头滕然冒出话的白瑾柔,佩玖兰连眼神都不想给她,“我们夫妻俩说话,关你屁事。”
“丞相,小女想与他们说几句话,不知可不可以?”白瑾柔对着文思远柔声道。
“请便。”
对于原来的柔妃,功臣白齐鸣的女儿,文思远好心的给她一点时间。
“皇上,臣妾不明白,”白瑾柔抬眸,带着一丝不明情绪的目光在凌舜华身上落定,
“您明明都已经恨透了佩玖兰,为何现在......”
“你是不是傻?”
不等凌舜华说话,佩玖兰莞尔一笑,看着白瑾柔,“你这个害了那么多‘皇嗣’的女人,本宫之前是懒得理你,你真当旁人都是傻子?
平时与那些个女人斗就算了,还敢跟着你爹勾搭朝臣,现在又造皇上的反,谁给你的脸站出来说话?”
“皇上,当初您娶佩玖兰,难道不是为了她身后的佩家?”
白瑾柔也不理佩玖兰,依旧对着凌舜华道,“臣妾的父亲现在也手握重兵,臣妾一样可以帮您。”
“怎么帮?”
凌舜华咧开唇笑了笑,刹那间白瑾柔的眼里只剩下他那抹完美的笑容。
“臣妾可以求丞相留您一命。”
“那你的脸可真大。”
佩玖兰一手撑着下巴,视线在白瑾柔身上转了一圈,然后移到文思远那里,“文丞相,白瑾柔说的话作数?”
“白瑾柔,本丞相不会答应。”
文思远立刻就怒了,果断的开口拒绝。
真是笑话,凌舜华可是皇上,他现在是造他的反,又怎么可能留下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