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鲤感觉自从过了年,墨崖就有些不太对劲,总是很亲昵。摸摸头,掐掐脸,有时候会揽着她在树上看月亮。
初九说这是他喜爱的一种表现,很正常。
清风也偷偷的和她说,要小心墨崖对她动手动脚,如果太过分,他和明月两个人拼死也会为她讨个公道。
宫鲤有时候便偷偷的观察墨崖,也没有觉得有什么变化,可能比较爱笑了?
“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喜事,为什么感觉你好似心情明朗了许多。”
“我以前都阴云密布?”
宫鲤摸摸鼻子,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这倒是不至于,只是看起来总像是别人欠了你东西,整日拉着脸,看起来凶的很,你没发现最近连小野都愿意和你玩儿了么。”
墨崖拿着一把锋利的小刀将桌上的苹果均匀分开,推到宫鲤跟前。
“没发现。”
宫鲤见他眼神又开始沉沉的好似里面流光转动便移开了眼,里面有些很深沉的东西流了出来,让她不敢看下去。
两人正这么不甚自在的待着,门被敲开。
宫鲤站起身,裹着圆滚滚的棉衣,走到了门边。
“明月?怎么了,什么事情。”
“我看到那个曲清了。”
宫鲤将他让了进来,那一身寒气便钻了进来,宫鲤忙进去守在了火盆边。
墨崖看着明月道:“他身边还有谁?”
明月赞叹的点点头,“确实有,他身边的那个人你绝对是想不到,是祭灵族的莫长老。”
这弯拐得有些远,祭灵族远在晋川,怎么会跑到这北上的官道上来,莫长老与她们之间很有些渊源,即便是在晋川还是受了他不少的照顾,如今他和曲清怎么就掺和到了一起。
这两个人在一起,就像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件事情,遇到了一处。
墨崖点点头,倒也没说什么,只是又问了一句:“你在什么地方看到他们的。”
“是在一辆马车里,是有人撞了车马,他们掀帘子来看。”
这也算是巧合,宫鲤如今就是好奇这两个人之间能有什么可谈的事情,一个是祭灵族颇有威望的长老,一个则是被半鬼人奉为救世主之类的年轻人。
“或许,之前那曲清的二叔说的‘想办法’便是这个,寻找一处靠山。”
但晋川的人也不是那种救苦救难的习性,新一任的族长他们也打过照面,精明的不行,会想办法来帮助这么些残余的族人来对抗不知名的敌人?
那些人的手段可不容小觑,关键是还蓄谋已久,有耐心、愿意等待时机,一路上不知道设计了多少的法子来对他们,最后还是在破庙里召唤出了一大批的蛊童,试图将他们一网打尽。
若不是宫鲤他们如今配合的默契,又都努力的学习自保的术法,那天还不一定躲得过去。
宫鲤将果核扔到桌下的一个小竹篓中,擦擦手道:“那一部分暗杀我们的半鬼人,要将所有的族人都教化,让他们一起对抗人,为半鬼人挣得一席之地,曲流对于他们来说,会不会就如同曲清之于半鬼人的重要。”
墨崖沉默了一瞬,点了点桌子,说道:“有可能,不然以那曲清的为人处世,很难想象他能存活下来。”
这话说的比较直接,但也确实就是这么个道理,一个连自己的脾性都控制不好的小主子,又如何能领导族人走向辉煌,不被灭族都是他们那些老骨头们拼了命护着的。“也不知道她母亲那所谓的圣女在族中代表得是什么……”
夭桃在那个小镇上也被奉为圣女,是因为她宣扬出去的善德,实实在在会给百姓做出些贡献来,还有什么一生未嫁之类的噱头,听起来神神秘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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