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的布置比之前更加缜密了,魏渊打眼便瞧的出来。
“殿下”,魏侍在他一侧,低语自己所观察道的,“王府看似守卫松懈,刚才过时我却发现布置了不少机关暗道。尤其是昭王的书房,好似一张天罗地网,但凡有人闯入,很难脱逃。”一般人闯入是必死无疑,但他却不一样。
“你如何想?”魏渊这次到正眼看了魏侍,无论如何能够在这么段时间内发现昭王府的异常,魏侍都是一个能人。
“属下愿替殿下去查探书房。”这昭王府的书房如同铜墙铁壁,他有把握单刀赴会,但也不能保证自己绝对不会有危险,既然这样又怎么可以让殿下进去。
魏渊理解他的意思,冷冷一笑,“刚还觉得你有用,没料还是个蠢材。”
“殿下……”魏侍被骂的有些委屈。
“别叫我殿下,我不是你的殿下。”快速斥了一句,他才继续道,“也无需你为我送死。既知道这书房是天罗地网,你还自动送上门去,不是蠢是什么?”魏侍有护他之心魏渊心里清楚,可他确实对那边的人一点好感都无。
每每看道魏侍,每每听到他叫自己殿下,他脑海里总能泛出当年的往事,令他抓抓心挠肺。
“我虽和楚昭相处时日不多,却也知道他是心机深沉之人。上次我与毓秀他们来时他便将所有重要之物置于书房,如今过了这么长时间,他若不是傻子都晓得挪窝。”魏渊看着面前微微亮着灯火的书房,嘴唇勾起,“转移视线,或是瓮中捉鳖。”
楚昭定然不会忘记之前的事情,如今秋闱在即,当时撞破他卖官鬻爵的人怎么会不成为他的眼中刺。想来这几天也是头痛着如何来抓他们。
“是属下欠考虑了。”魏侍并不是个蠢人,只听魏渊说了几句便了解到了其中深意,“只是殿下要找的东西到底在何处?”
“如果有盗贼来,你会做什么?”魏渊反问魏侍。
魏侍垂着头,思索了片刻才道,“如果家中有在意的珍贵之物,首要便先确定是否被盗贼所窃。”比起抓贼来说,一般人都应该要确定自己的东西是否安全。
“你去四周转转。”
魏渊依旧停留在梁上,魏侍却懂了他的意思。书房重兵把守,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不如把昭王府搅成一团浑水,只要那楚昭心里有鬼,定然会害怕,也定然会第一时间查看那份人员名单还在不在。到时候他引开旁人的目光,殿下便可以直接取到那份名单。
便抱拳飞身下去。
一时心里也有些感慨。
如今辽庭是什么状况,楚人看着他们兵强马壮,实则毫无可用之人。带兵打仗完完全全只靠一身的蛮力肯定是不行的。从前觉得殿下被流落楚朝可怜了他,如今却也觉得不全然是坏事,起码在这里他背靠钟家,能学到的东西在辽庭一辈子都学不到。
又想起如今被辽王妃和大皇子所把持的朝政,一时嘴角便刮起了冷笑。两人只会聚揽兵权,若真朝一日小殿下回去,又怎么会是小殿下的对手。
只可惜殿下如今心中尚有隔阂——魏侍只要一想到他的才能便心中一热,可只要一想到如此才德兼备的殿下居然从小就被迫害到楚朝,心中便又恨起了远在辽国的人。
夜里昭王府十分静谧,可有耳力的却听的很清楚,侍卫虽然不在明面上,那一节节的脚步生却格外的整齐。想来巡防部署的也格外的周密。
魏侍走过长廊处,先到后院的厨房烧了把火,等了几刻后众人便乱了起来。他又从后厨偷摸遁去,在回到前院,彼时身前正走着两个年轻丫头,都做双环发髻,穿的翠绿的比甲衫,看样子应该是府中的丫鬟,他便猫在一旁静待了会儿。
“最近王爷似乎心情不好?我瞧着都好久没到姑娘那里去了,今儿好容易来一次,脸色都不好。”
这丫鬟说的是昭王府很的楚昭宠爱的侍妾。昭王还未娶正妃,而一个普通人家的姑娘没得皇帝恩典自然不能成为皇家玉蝶上得侍妾,好听了称一句姑娘,难听了些便是个高等的下人,连宫里头赐下的通房丫头都不如。
也亏这侍妾能耐,在府中不到一月便讨了昭王欢心,比起后院其它女人来说,日子过的要好上许多。
“可千万别再王爷面前提起这事儿!”另外一个丫头边走边道,“这么大消息你还不知道呢?前些日子赵大人那府里闹的风风火火的,王爷气的都与赵家那赵纯小姐退了婚了,你都不知道那赵纯小姐——”说到这儿她顿了顿,“总之王爷总归伤了脸面。”
“怪不得这好几人都不去姑娘院儿里,原来是那事儿,得亏那赵纯不用嫁进门儿来,姑娘完全是被她给连累了。”那丫头说着呸了一声,两人又一道往前走,离的远了,声音比之前小了些。
“今日王爷来姑娘院儿里,想来是心情好了点儿吧。”
“也不是,我今儿个在王爷跟前递了一天的水,早上脸色还平平静静,刚才脸色突然就变了。”那丫头叹了口气,“上面人物的心思说风就是雨的,咱们下人哪儿猜的透,好好伺候就好了。”
魏侍等两人走了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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