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吗?
第三天下午我们一起乘飞机回去,罗映辉回自己家,而我跟何婉则住在了何家。
何婉旁听侧击的想问父母的意见,何妈妈就是不肯说,说累了早早的赶我们去睡觉。
我跟何婉躺在大床上,她盯着天花板上的琉璃灯罩问:“依依,你觉得我爸妈到底是什么意思?同意还是不同意?”
我想了想说:“对他这个人应该是不讨厌。”
“那她们为什么不说同意?”何婉翻身坐起极其认真严肃的盯着我。
我坐起身靠在床头说:“你笨啊!你是她们唯一的女儿,终身大事当然要慎重,怎么可能轻易把你交给一个才认识三天的人?肯定是接下来要慢慢了解,侧面观察,深入探讨。”
“哦……”何婉拉长了音,对着自己的额头拍了一下笑着说:“我是当局者迷啊!”说完又凑到我面前头枕在我肩头说:“你也是当局者迷,我不是我爸妈唯一的女儿,你也是啊!”
“嗯!”我笑了,心中觉得愧疚,终究是我自卑还是其他原因,总是觉得自己是个外人,但他们全家……不,我们全家人都对我很好!
我抱住何婉说:“对!我也是叔叔阿姨的女儿,我比你还大一个月呢!”顿了顿开玩笑说:“以后要叫我姐姐!不然我打你PP哦!”
我想着何婉一定会跟我闹一闹的,但没想到何婉居然没有动,只是笑了一声非常认真的叫了声:“姐!”
我听了整个人一阵,何婉抬起头说:“是你让我叫的,干嘛自己吓到?”
我摇头说:“没有……”心里却想着另外一件事,酝酿着想要告诉何婉,但是门口突然冒出白光,白光里隐隐约约闪现一个女人的身影。
我一愣,何婉问:“又怎么了?”顺着我的目光看向门口,却什么都没有。
我对何婉说:“可能是进门的时候偷偷喝了一杯冰水现在闹肚子,我得去卫生间。”
何婉坐起身一脸嫌弃的看着我:“你呀!真不听话,还让我叫你姐姐!”
我冲她一挥手,抓着手机出了房间。
我把卫生间的门反锁之后看看四周声音沉静的说:“出来吧!”
柳兮立即显出身影,一身白衣胜雪的古装,冲我嫣嫣一笑打量了四周说:“如今的‘茅房’与古时候果然差别甚多。”
我可没时间讨论什么‘茅房’,只是冷冷的盯着她:“我不是说了让你不要跟着我?尤其是这里你不准再来。”
柳兮渣渣柔媚的眸子委屈的说:“奴家是有事寻你。”
听着这文绉绉的话,我只觉得酸腐的很,翻翻白眼问:“找我什么事儿?”
柳兮从自己宽大的袖子里拿出一卷纸说:“我寻到了这个。”
“什么啊?”我接过来,看纸张也是年代久远的报纸,甚至有些残破,报纸上的字也是横着的,倒像是民-国时期电视剧里常见的道具报纸。
那时候报纸上写的多是繁体字,好在我作为记者经常看港台的杂志,繁体字也认得。
第一页右上方就是花式‘三聿報’三个字,下面小字写着民-国廿三年五月廿二號,紧挨着头版头条是:全国财政会议昨开幕。
我皱皱眉头看向柳兮问:“你给我这个做什么?”没看出有什么特别之处。
柳兮指了指报纸说:“你翻过来看。”
我把报纸摊开,反过来,一块一块的写的也都是无关紧要的事儿,但目光却停留在第三页左下角的那一块,一张黑白老照片。
照片上是一个穿着旗袍的年轻女人跪在一个血肉模糊的尸体面前,女人烫了头发在耳后挽出一个云朵一样的发髻,这是那个时代时髦的装束。不过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这女人的脸跟何婉一摸一样!就连酒窝也一样!
我不禁仰头去看柳兮问:“你想说什么?”
柳兮一挑眉示意我继续看,我低头看着标题是“沉冤十一载终得雪”,副标题是“佳人今何在”。
我往下看只觉得触目惊心,文章内容讲的是一个叫何婉的交际花,十一年前被人冤枉杀了一个有身份的客人,一个女孩站出来为她顶罪被处决。时隔十一年,一个大商贾的女儿被杀,巡捕房缉拿凶手后发现这凶手是惯犯,十一年前那位有身份的客人其实是他啥的,那个交际花是冤枉的,那个替交际花死的女孩也是冤枉。
我只觉得手在发抖,不明所以的看向柳兮,脑海里混混沌沌竟不知怎么理清头绪。
柳兮指了指报纸说:“若我没有猜错,报纸上的这一位佳人就是你那位姐妹的前世,而这位横死的便是你的前世!”
我紧锁眉头,低头看着照片上旗袍女身前血肉模糊的人,照片是从尸体腿脚的方向拍的,根本看不太清楚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