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逸飞紧紧地抓住了展凝的手,毕竟吴逸飞曾经想过乔与时在香港的事情,对这件事有些预见。
展凝肯定也预见了,可还是震惊。
她的眼睛一直看向窗外,与时哥哥如同一潭湖水,她看到的只是平静的外表,下面波澜汹涌,她看不到。
曾经她一直觉得与时哥哥是一个白衬衣的青年绅士,在香港的时候,也一直和她联系,问她功课紧不紧,累不累,钱如果不够,他就给她打,不过,展凝一分钱也没要与时哥哥的;
曾经与时哥哥知道她是熊猫血,小心翼翼地每次都不让她受伤。
这些点点滴滴的温暖,为何现在什么都感受不到了?
现在她感到的是与时哥哥的锱铢必较和令人生厌的嫉妒心。
与时哥哥离间她和总裁的关系,用不堪的语言投诉她,为的也是要离间她和总裁的关系。
忍不住,眼泪就挂在了展凝的脸上。
南仲谦从后视镜里看到展凝在哭,没说什么,只是太阳穴两边的青筋往外凸了凸。
恋爱谈了没几天,倒是先让她哭了……
乔与时,你还真是找死!
吴逸飞接了个电话,说她公司有事,要先下车。
展凝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南仲谦的车停在了路边,要继续开的方向是公司,眼睛就一直看着窗外,脑子里嗡嗡地响着,任由总裁按了南氏大厦的电梯,她跟上,还差点儿撞了总裁的肩头。
南仲谦回头看了她一眼。
她哽咽着说了一句,“对不起!”
这种样子,楚楚可怜,想让人拥她入怀。
南仲谦开了自己办公室的门,从抽屉里拿出一叠材料,给展凝。
上面的内容是一位叫温婉的情况,联想到吴逸飞说的话,应该就是那位所谓的温小姐,以及她曾经“包养”过乔与时的情况。
谭柏山向来对这种八卦感兴趣,尤其往乔与时身上泼脏水,材料做得那叫一个详细可信,甚至附上了温婉的照片,还有温婉和乔与时挽着胳膊出双入对的照片。
至于包养的前因后果,说的也很明确:乔与时刚去香港的时候,人生地不熟,他学习的专业是珠宝,这种专业,一年的学费就是十几万,他是工薪阶层,总共带了十万块,交了学费,所剩无几,香港不是一个人情社会,同学没有人肯借钱给他,万般无奈之下,借了高利贷,有一次被几个人出老千骗进了赌场,他没赌过,自然不懂,又欠了人家几十万的债务,还不上,差点要被对方剁手。
温婉以大姐大的身份救了他,条件是——服侍她两年,两年以后,乔与时和温婉各走各路。
乔与时很喜欢展凝也是真,所以,温婉的事情,他千万百计地瞒住展凝。
就这么简单。
展凝一下子把这份材料扔到了沙发上,自己也曾经救过他,为何他和自己的关系越来越远了?
“你好坏!”良久,展凝用目空的表情说了一句。
南仲谦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在抽烟,注视着展凝,这句“你好坏”还是挺让人产生遐想的。
“哪坏?”他慢悠悠说。
“你何必把他揭露成这样?”展凝坐到了沙发上,双手覆在了脸上,这几天被乔与时的事情弄得各种焦头烂额。
南仲谦唇角微扬,看起来她是信了这份材料了。
“你今天在香格里拉对面干什么?”南仲谦大概为了让展凝摆脱这种情绪,故意换了话题。
啊?
因为乔与时的事情,展凝差点儿就忘了和吴逸飞戏弄南仲谦了。
她的眼神闪烁着,说了句,“正好逛到香格里拉,您……您怎么也在那里?”
想起他在温婉面前,自称是自己“未婚夫”的事情,展凝就觉得脸发烫。
所以,要试探南仲谦的事儿,展凝差点儿就忘了。
“是这样,有个女人说在南浔地产认识的我,对我仰慕已久,可我记得我当时去南浔地产视察的时候,是封闭性的,只有几个官员跟着,根本没有女人,我就想知道这个女人是通过什么途径看到我的,想去问问……对了,开发南浔地产的时候,你还没来公司吧?”南仲谦似是刚刚意会过来,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展凝紧紧地咬了咬牙,果然是南仲谦,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他早就看出来端倪了。
微博上只写着他曾经去视察南浔地产,可没写具体情况,展凝就想当然地认为有很多人围观的。
大意了!
自己和他始终不是一个级别的拳击手。
坐在沙发上太过窘迫,展凝把碎发塞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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