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开了那几扇房间的门,里面的人吓了一跳,但看到了天曜士兵的军服,也就安心了下来,南宫凌出身军伍,对治军是很有一套的,上任之后,也对各地的军队做了一番整顿,天曜士兵在百姓的心中口碑还算不错。
阮烟罗一行有伤的人分散在几个百姓家中住了下来,而那将军带来的大军则在野外自行休息,毕竟房间只有那么几个,而且也不会呆很长时间。
阮烟罗住的房间是对很朴实的老夫妇,看阮烟罗一身狼狈的样子,那老妇人殷勤地去打了水,让她擦洗一番。
阮烟罗收拾整齐了,就往南宫瑕那边去,他只有一只手,伤口又严重,终究怕别人处理不好,又出了血或者感染。
让人把烧开的水晾凉,亲自动手帮他换绷带,之前只是草草地爆炸了一下,经过半夜,再不换一下,对伤口也不好。
拆开绷带,阮烟罗眉头忍不住皱了一下,那个东狼看样子是真的想杀她,劲道用的极大,这一刀下去平平整整,没有半丝磕巴,那臂上的骨茬子都平滑的让人心中生颤,而那些散乱的神经血管更是没有见过的人心头突突直跳。
阮烟罗看着那伤口,心头就闷的发慌,她没有野心,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抱负,无非是想和亲近的人平平和和的生活,但这世道似乎总不放过她,无论谁和她沾上关系,就绝没有好事情。
兰香,兰月,陆秀一,长风军,个个如此,南宫凌也因为她的原因而让北疆大军吃了大亏,还不算因她族灭的望山村,因她远走它国的南宫瑾。
现在,连南宫瑕也是如此。
她来到这个世界,难道只是为身边的人带来灾难的吗?
心里不舒服,极度不舒服。
南宫瑕看她这样子,心头倒是不忍了,这女人适合浅笑从容,亦适合意气飞扬,适合毒舌笑骂,亦适合静默威压,可是唯独不适合这般沉声压抑。
“喂,阮烟罗,掉了手臂的是我,我还没哭呢,你这副要死要活的表情算怎么回事?”
“闭嘴!”阮烟罗狠瞪他一眼,她都还没追究他擅自为她挡刀的事情。
手中包扎地力道,倏地重了一下。
南宫瑕瞬间疼的咧嘴,这女人太小心眼了吧?他就说了一句好不好?而且还是在安慰她。
阮烟罗也就按了那一下,就继续沉默着为南宫瑕包扎。
这时护送他们的将军进来,说道:“王妃,我已经按王妃的命令传令城里最好的大夫等着了,六皇子一到就可以立刻治伤。”
话音方落,只听哐啷一声大响,从门口的方向传来。
一屋子的人同时往门口看去,只见之前帮阮烟罗烧热水的老妇人站在门边,手中的铜盆早已落了地,里面的热水溅的到处都是。
阮烟罗微微蹙了下眉,却没说什么,南宫瑕臂上伤口可怖,这些百姓没见过,吓到了也是有的。
可是一个念头还未转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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