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她并没有死。”
唐天霄没有否认,许久,在她耳边轻轻道:“于我,其实就是死了。”
可浅媚抬眼,看到那星子般的眼眸里有痛楚如幽暗的泉水缓缓流过。
唐天霄望着被老榕如盖的树冠,似要透过那重重复重重的枝叶看到遮着的无边天穹。
他慢慢道:“登基十五年,你不晓得我丢了多少东西。宁清妩曾经说,我并不知道被我丢弃的都是什么。其实她错了。我一直知道。只是,许多时候,我不得不舍。我弄丢了雅意,也弄丢了她。”
可浅媚仰起脸庞,曜石般的眸子清澈如水,盈盈流盼。她问:“你后悔了?”
唐天霄凝视着她,好看的唇线慢慢扬了上去,“不悔。只是遇到你前,常会很感伤。”
可浅媚便打量向眼前的宫殿,又道:“所以我要住怡清宫里来。”
唐天霄皱眉。
可浅媚又道:“你舍不得我住过来,难不成是舍不得你的感伤?”
唐天霄微愠:“你还敢这般嚣张?”
可浅媚不说话,闭了眼眸送上柔软的唇,缓缓地覆上他的,小巧的舌尖灵活地舔舐着,觉出他动情的回应,已得意地咕咕笑着,搂上他脖颈,掂了脚尖与他缠绵。
唐天霄愠意全消,心里满满当当都似被那缠绵出的柔情占满。
他颇是无奈地叹口气,忽然一舒臂膀,已将她拦腰抱起,走向内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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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何况历了那样的一场惊风骇浪。
可浅媚也似迫不及待地想用另一场风浪覆去白天的不愉快,将自己紧紧扣在唐天霄身上,由着他辗转抚.弄,肆意而为,不均.匀的呼吸和喘.息游荡在室中,陈旧的帐帷都似染了薄薄的艳色。
许久,可浅媚无力地跌在他的身侧,将头埋在被中时,却吃吃地笑起来。
被褥亦是陈旧的,又好久不曾眠卧过,并不如寻常盖的崭新锦衾那般松软绵柔,但有着淡淡的陈年木香。
唐天霄单臂撑在枕上,凝视着她那尚沾惹着情.欲色彩的晕红耳根,把玩她一缕乌发,半闭了凤眸,懒洋洋地问:“又傻笑什么?白天没疯够,晚上还打算继续疯?”
可浅媚便挨到他的臂上躺下,手指在他胸前尚有微微汗意的肌肤上画着圈儿,红着脸道:“我原以为,你一定不会让我到这个房间里来。这里该是你的禁地。”
唐天霄眸光凝了一凝,垂头望向小猫般乖顺蜷在自己怀中的女子,低声道:“浅媚。”
可浅媚闭着眼睛应他:“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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