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的话我愣住了,止住了哭声,刚才的情绪冲动让我忍不住把一腔哀怨叹惋不吐不快,但是当他真的做出这个决定时,我第一反应不是开心,而是慌乱,冲口而出:“不要,我不是那个意思。”顿了一下,平复了自己的情绪说着:“你还是按计划做你的事,我不想强迫别人。”
既然已经筹划了那么久,为了我勉强改变,我又何德何能去承受这些?
电话那边是沉默,过了半晌,赵以敬说着:“清扬,我不会让你再等。”他沉厚的声音听着格外蛊惑,这句话说出,我眼泪止不住又淌了下来。当一个男人愿意给你的等待赋予终结的时候,远比海枯石烂的誓言更动听。
他的声音转而淡淡的辽远:“时机也差不多了。”我的心跳的很快,希望,是不是真的不再遥远?
挂了电话,我的心好像枯竭了很久的一口井,忽然有了新的水源。把家里收拾好之后到了公司,一诺看到我笑道:“早,宋姐,今天气色真好。”
好吗?我捂着有些绯红的脸,强挺着脊背,转移着话题:“早,小杨怎么垂头丧气的,没睡好?”
“别提了,”小杨耷拉着脑袋,“刚才瞄了眼股票,丝之恒又飞蹦了上去,今晚别说是沙发,连地板都没得睡了。我媳妇得戳死我。”大家一阵哈哈大笑,我的心突了一下,又涨,我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肯定涨啊,今天丝之恒在南京有个大型的丝绸之路的展示会,有重要领导去,所有的董事应该也会去。眼看着越来越上轨道了,能不涨吗?”张帆笑道,“本来我还约着肖副总谈谈上个季度渠道销售的情况,被他拒了。”
“肖彬在南京?”我问着张帆。
“是啊。昨天就来了。”张帆答着。
肖彬现在像个独行侠,钻进壳里不出来了,以前还会吵吵着让我请吃饭,现在来了连个招呼也不打,我进了办公室,把手边的事处理了一下,给肖彬打着电话:“喂,不够意思啊,听说你在南京,怎么也不吱一声。”
“太忙了,没顾得上,有VIP领导要陪,这可是省里的,谁敢怠慢,难得赵以敬愿意和领导走的近。”肖彬笑笑道。
“丝之恒那么多的董事还要你大驾光临?”我打趣他。
“哪有那么多?赵信儒老先生是躺在床上生着病,赵信俭嫌麻烦早带着一家人跑到韩国度假去了,能干活的你说还有谁?赵以敬两个肩膀也扛不动这么多事。”肖彬无奈的叹气。
“那,一切还好吧?”听到赵以敬的名字,我忍不住又多嘴问着。不知道他会在什么情况下宣布解除婚约。
“还好,没什么异常。”肖彬知道我的心思,淡淡笑着:“小心思,赵以敬正和领导在台上说话呢,一切正常,放心了吧?”
“那,清莲在不在?”我第一次在肖彬面前提起了姚清莲,一直以来,这个名字,我不敢提,不敢问。
肖彬怔了一下,他也许也没有料到我会主动问起姚清莲,片刻他答着:“她没来,听说是老家来人了,去接了。”
肖彬匆忙聊了几句挂了电话,我开始不自在,老家来人?会是谁?我赶紧给妈妈打了个电话:“妈,是不是清莲家里有人来南京了?”
妈妈愣了一下说着:“没听说啊,上午买菜还碰到清莲妈了,只说准备着张罗婚事,没听要到南京去。怎么?你想去看看?人家现在已经嫁了好人家,就算有亲戚去也有吃有住的,你不用操心,倒是有时间回家来看看吧,外婆今年的身体也不好,村子里如今乱七八糟的事也多,一个人住不方便,前天接到咱家住了,有人照顾。”
“外婆现在咱家住?”我问着。
“是啊,还一个劲的念叨你怎么还不回来。有空回来吧,啊?”妈妈的声音也日渐苍老,我心里一酸,答着“好。过两天有时间我就回去。”两年没有回去,如今的我,也该回家看看了。
那一天都过得心惊胆战,好在正好没有客户要联络,否则我失魂落魄的样子,也挡不了台面。不停地在网上刷新搜罗着丝之恒的信息。却一点动静都没有,我的心从悬到嗓子眼,一点点的沉着,沉着------
晚上夏医生没有过来,我带着暖暖吃过饭,坐在沙发上心不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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