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与谢芙蓉共席而离开的。
果然是个聪明的,她不但敏锐地观察到了谢芙蓉与谢瑾瑜之间不合,且谢芙蓉又一心想维护谢氏颜面及谢氏一家人关系的心思,并在关键的时刻利用的恰如其分。认为谢芙蓉为了顾及荣国府的颜面定是不会说出谢瑾瑜离开的实情的。
却不料,谢芙蓉冷笑一声道:“这应该问你吧,惜月小姐?”
谢芙蓉缓缓向前走了两步,周身的戾气顿时让人能够感觉到她身上的强大气势:“你明知道瑾瑜妹妹因为喝酒会过敏不能饮酒,却故意撺掇斓曦公主强制给瑾瑜妹妹敬酒,让瑾瑜妹妹不得不喝,以致她满心委屈地离开。而如今你却颠倒是非黑白,意欲蛊惑人心,让众人以为我与府中二婶儿不和,你这到底是何居心?”
韦惜月万万没有想到谢芙蓉竟然真的敢将这件事情的真相说出来,并且当众说破她的意图。顿时有种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的感觉。
谢芙蓉又似忽然想到了什么:“惜月小姐,你早不说,晚不说却偏偏在今日宫宴这种场合如此颠倒是非地如此说,难道是想挑拨我与贵妃娘娘的关系?不……不对你性格单纯,生性善良,是万万想不到这些的,就算你要挑拨我与贵妃娘娘的关系,对你又有什么好处呢,除非……呀,难道是因为……”
谢芙蓉忽然满脸吃惊状,瞪圆了双眼看着韦惜月,转而渐渐地望向了高台上的项德妃。
有些话谢芙蓉自然是不能说明白的,但她这幅模样分明脸上写着你是因为项德妃,是为她挑拨荣国府与谢贵妃的关系,好让谢贵妃因此而失去荣国府及谢氏这个后盾,以此来助长项德妃在宫中的势力。
韦惜月性子直,这样弯弯绕的事情她自然没有那么快反应过来。
但常年侵淫在后宫尔虞我诈之中的项德妃却反应快的狠。
“大胆!”项德妃脸色一黑,猛然站起身来赤怒道:“胡言乱语,休要在这里信口雌黄!”
谢芙蓉一脸的无辜,避重就轻:“芙蓉说错什么话了么?韩夫人本就是贵妃娘娘的生母,是将芙蓉亲手拉扯大的婶母。而惜月小姐言辞之中却句句意指我与二婶母不和,难道这不就是在挑拨我与贵妃娘娘的关系么?”
项德妃本就不喜欢谢芙蓉,对于谢芙蓉的态度更是气极,但气恼了半天却也指不出谢芙蓉话语中的差错来。
皇后本就与项德妃暗中不和,此刻看到她的样子更是厌烦,狠狠地瞪了一眼气的没了分寸的项德妃:“好啦!又没有说你,你急什么?别忘了你的身份!”
谢芙蓉虽然没有明着说项德妃,但言语之中欲指的分明就是她。皇后这样说,项德妃也只能打掉了牙往肚子里头咽下。
但她又哪里是肯就这样咽的人,张了张口还想说什么。
皇后却有些不耐烦地道:“好啦,到底怎么回事,本宫心里清楚的很!”
谢芙蓉方才一席话说的极有技巧,不但由原本韦惜月揭穿荣国府内府的事情引申到了韦惜月暗中协助项德妃后宫争宠上,更是在皇后的心中深深地埋下了一根隐刺。
提醒皇后,项德妃的身后不仅有兰陵项氏,还有当朝相府。
皇后在高台之上遥遥望着下面一脸迷茫的韦惜月,那双美丽的丹凤眼忽然闪过一丝杀气,扬声问右下手第一个位置上坐着的斓曦公主:“斓曦,芙蓉小姐说方才韦惜月撺掇你强制给瑾瑜小姐敬酒,可有这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