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我们不欢而散。
他一直躺着我身边生着闷气,其实他也不是在生我的气,但也说不出来到底在生谁的气。我们都不是小孩子,都应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私奔……并不可取,如果真可以私奔的话,我们早就跑到了天涯海角,过上了真正属于自己的日子。可是那样的话,我们的行为又算得上是什么呢,逃避?或者是别的?
靖玫说得对,我们都麻木了,但是我们输不起,有了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有人说我们那走到哪都有人说我们,指是包不住火的。
第二天周宁志草草地吃了点东西后就回家了,他的那个家回与不回都一样,家里有两个老人,许文隔三差五的去看望一下他的姨夫,其实我知道许文去周宁志家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在一次又一次碰不见自己表弟媳妇的时候他都很失望。
周宁志的确是受够了,但我们不能那么草率地决定我们的人生。
快到中午的时候,胖子提议出去吃一顿大餐。
地点定在小区门口的川香园。这是一家新开的四川餐厅,味道非常纯正,我特别喜欢他们家的西湖牛肉羹,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香味,每每我问起这道西湖牛肉羹的做法时,老板娘都是笑而不语。
也对,人家是靠菜谱而活,我们不应该打听别人的秘密。
可是我太喜欢了,每一次我都能喝掉一大碗西湖牛肉羹。对了,他们家的碗是那种很大的碗,一个碗里的西湖牛肉羹足够胖子喝两顿,而我却能一次性把它喝完。
“你这一顿又喝多了。”盘子说,“你是属猪的吧?”
“属猪的得罪你了?属猪的挖你家祖坟了?”我怼了几句,把碗里剩下的一点点西湖牛肉羹全都喝到了自己的胃里,“还吃就是还吃,属猪的碍着你什么事了?”
“行,但我没说,我再给你要一碗!”胖子说着要再点菜。我忙阻止他说:“胖子,我发现你现在越发的不可爱了!”胖子嘿嘿一笑:“我可爱与否不在于你的判断,而是来自靖玫内心深处对我的疯狂的爱。”
我觉得饭有点吃不下去了。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本不想接听,但还是接通了放在了耳朵边。
“瑶瑶?”
“是我,你是……”
“我是潘芳郁。”
我没想到和潘芳郁的再贱卖你是那么的快,听杨过说过潘芳郁获得假释机会到现在才不到一个星期,潘芳郁就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号码的?”我们再见面,总得先打破尴尬,免得潘芳郁更加尴尬,“我都换了有二十个号码了,每一次生气,我都会摔手机,连续摔坏了很多个,对了,你出来多久了?”
“刚出来。”潘芳郁的皮肤明显得变黑了,也不知道她在牢里到底受了多少罪,她看我的眼神中有一丝的不自然,但却还有一种我判断不出来的味道,很复杂。
我总是觉得她似乎有什么要求要向我提,但是我又不知道她到底想要说什么。她端正的坐姿让我都觉得难受。每当和她眼神交汇的时候,我似乎觉得被她看穿了灵魂。
她变了,不再是我认识的那个潘芳郁,她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而且是那种我不认识的变化。都说当兵能改变一个人的气质,坐牢也会改变一个人的形象。又黑又瘦的潘芳郁的身上有一种我从来没有见过的邪性——如果实在没有什么词来形容我对她的感觉的话,那就是邪性。
天气很热,她却穿着长袖的衣服,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好像她见不得光一样。就连脖子上都系了一条五六年前才流行的那种丝巾,看起来很俗气。
但是她没有一丝不自在,反倒是正襟危坐,像是被约束住了一样。
“以后就住在我们家。”我说。
“你们家?你……”
“你别误会,还记得当初的那个金胖子吗,他现在和我住一起。”
潘芳郁点点头:“哦,我记得他,当初也是他帮了我,谢谢你们。我就不叨扰你们了。”
“你误会了。”我说,“我们没有在一起,不是你想的那层关系,他有他的女朋友,只是他们怕我一个人住有危险,所以他们搬过来和我挤在一起。”
潘芳郁这才释然。
但是她还是不想和我住在一起,吃了饭之后,她擦了擦嘴:“我出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吃了我最爱吃的凉皮,但是味道变了,不是我喜欢的那种味道,很怪,说不出来的奇怪。”
“刚出来,总是有些不适应的,你已经有三年多没有看见过外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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