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童曼洛将手机放下,快速走到他的面前,才发现他如此高大的男人,要她扶着,竟是那么的不和谐。
“发个烧,不至于这么夸张吧?”她忍不住的嘟囔。
御天恒瞪了她一眼,已经没有力气去反驳,这个访死的丫头,他是因为她而生病,她不仅不感恩,好像还以为他是在装病一样,真是东郭先生救的一只狼,没良心。
费了好大的劲,童曼洛才将那个人扶到床上,此时,她才发现他身上的衣服都潮乎乎,似乎她的衣服也有一点,“喂,你身上怎么都是湿的?”
“给我换衣服!”他没有回答,直接发号施令。
“什么?”童曼洛的一双大眼睛如黑葡萄一般,因意外而被无限放大。
“给我换衣服!”他几乎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吼她。
童曼洛当然是一百个不愿意,可想想毕竟是人在屋檐下,她不得不的转身从橱柜里找出一套睡衣,只是拿着睡衣,她又犯了难,给他换衣服,就意味要把他看光光,可是她是女生啊!怎么能随便看男人的身体,她不愿意。
过了好一会,她胀红着脸,走到床前,“衣服给你!”说完,甚至都不敢抬头看他,将衣服快速放下,就小跑着出了他的房间。
虽然发烧的难受让他已经没有力气,可望着她的背影,他还是轻笑了两声,这个女孩不止是一般的可爱。
他的意思是要她帮他拿衣服,并没有真的要她换,而刚才她的犹豫、迟疑、纠结,他都看在眼里,御天恒怎么也没想到,她的一张小脸上,居然会有那么多表情,而且不论是怎样?都透着可爱和调皮。
御天恒强撑着自己,从床上下来,准备换下湿掉的衣服,如果不是因为昨夜,那个丫头一直抱的他太紧,他又怕吵醒她,他就早换下了被雨淋湿的衣服,也不至于发烧生病了。
为了她,他居然能忍着一夜的不舒服,御天恒自己都觉得意外。
白欣兰很快就赶来了,童曼洛和她对视的瞬间,两个人的目光都快速的从对方脸上扫过,如童曼洛想的那样,白欣兰是个既漂亮又温婉的女人,而且她的第一个直觉,就是这个女人和御天恒很相配。
白欣兰在来的路上,就一直猜测给她打电话的女孩和御天恒的关系,现在看到她的第一眼,她就明白了,这个女孩与他心心念念的女人,有一种说不出的相似感。
“你是白医生?”童曼洛只能这样称呼她。
“是,恒少呢?”白欣兰保持着医生适度的笑容,问她。
“在卧室,我带你去!”她在前面,白欣兰跟着,而童曼洛怎么也想不到,她推门的时候,就看到了那个男人如此香艳的场景,他全身赤条条的,没有一丝遮掩,他那和脸一样完美的身材,尽收她的眼底,她确定这个画面会成为一种永恒,一种谁也挖不走窃不去的私有记忆。
童曼洛顿在那里,她和白欣兰同样的身高,挡住了白欣兰的视线,这个白医生并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砰!
童曼洛快速关上门,也关上了里面的风景,速度快的,仿佛怕被别人偷窥了一般。
“那个……白医生稍等片刻……稍等片刻!”她红着脸,不知道要如何解释。
从她的表情里,白欣兰隐约猜到了什么,点点头,轻应了下,“好!”
童曼洛去了厨房煮咖啡,而眼前晃过的全是刚才看到的香艳画面,完美的后背没有一丝赘肉,高挺的臀部,修长的双腿……
天!那个男人居然有这么一副好的身材,尤其是他的臀部,很有线条感!
童曼洛一直有花痴的称号,如今,这毛病又犯了。
咖啡煮好的时候,坐在客厅里的白欣兰已经不在,童曼洛的意识顿了几秒,便猜到她是去了御天恒的卧室,不由的,心里闪过一丝不悦的情绪。
她没允许,那个女人怎么就自己去了他的卧室呢?童曼洛脑海里竟闪过这样的想法。
童曼洛端着咖啡来到御天恒的卧室,想到刚才的画面,她暗吸了口气,在推门的时候,又暗暗期望,这次千万不要看到不该看到的。
不知为什么,她的心惶惶的,仿佛里面有什么骇人的情景,而她怕自己没有能力承受一般。
闭着眼睛,胡思乱想一通,却不知道,门已经被推开,而里面的人看着立在门口迟迟不进来的女孩,不由的笑出声,“你很害怕打针吗?”
“啊!”童曼洛猛然睁开眼睛,只见白欣兰正给某人往屁股上注射针剂。
“嗯嗯!”她快速的点头,“我最怕打针了,尤其是打屁股,很痛的!”
童曼洛将咖啡送到桌上,看着御天恒,伸手捂住他的眼睛,“你不要看,不看就不痛了……我每次打针的时候,都会捂上眼睛……”
御天恒现在不能乱动,任由她把他当小孩子一般的哄着,而给他打针的白欣兰见此情景,不由的暗笑。
“好了!”白欣兰收针,轻轻的说了声。
童曼洛拿开自己的手,“我没说错吧?捂住眼睛看不到打针,就不会痛了!”
她天真的像个孩子,让御天恒无语,她蠢的可以自欺欺人,他可不会像她这样笨。
童曼洛走出御天恒的卧室,是被他的眼神吓跑的,因为在经过她这么一番幼稚又可笑的行为之后,某人脸色变黑的瞪着她,而她也终于意识到自己又惹到了某人,于是快速的离开。
望着童曼洛开溜的背影,白欣兰的脸上闪过一丝怅然,“她很可爱!”
“无知!”御天恒打过针,已经舒服了很多。
“她该不会是前段时间你撞到的女孩吧?”白欣兰知道那件事,却怎么也想不到,他居然将那个女孩带回了家!
“嗯!让人头痛!”御天恒装作一副很烦的样子。
白欣兰轻浅一笑,“怎么会发烧?”
“还不是因为她……”御天恒几乎脱口而出,说完又有些后悔,然后只是扯了扯嘴角,没再说下去。
白欣兰认识他不是一天了,他的脾气,她知道的,他不说的,别人也没必要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