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知信等许院长解释完开口,“秦小姐,我希望此事可以和谈解决,我们会按你爷爷入院费用的20倍赔付,希望你可以接受;或者你还有什么其他要求,可以直接讲?”
秦暖听到冷知信的话,缓缓抬头,与他幽深不见底的双眸对视,“10万块?在你们眼里,这足以让个穷孙女闭嘴,不再公开纠缠你们。”
冷知信不言自威的表情和那双望不到底的深眸,秦暖终没勇气与他直视较量,她又低下头,幽幽轻叹,“祖孙20多年相依为命的感情,能用钱来衡量计算吗?”
太过轻柔的反问感叹,在场的两个男人竟都接不上话。
“若可以,我只要爷爷,什么的都不要!如果你们想拿钱让我息事宁人,那你们是多虑了,我是穷,但我想要的不是钱,是亲人。”说完,秦暖转身往外走。
冷知信缓缓起身,“秦小姐,那你希望我们怎样做?”
秦暖拉开门之前止步,“我希望你们有真诚的道歉态度,能警醒你们的工作失误,照顾好其他老人,不让类似的家庭悲剧再上演。金钱买不来幸福!”
看着秦暖清瘦憔悴的身影消失,冷知信心口闷闷的,他跨步追出去,“秦小姐,你或许对我们存在些误会,赔付只是一点补偿,老人的后事处理,我们会尽全力协助家属去做。”
秦暖没转头,快步往前走,张叔已经派人领出了爷爷尸体,他们还在等我,现在哪里有在这多浪费的时间。
见秦暖行事匆匆的脚步,冷知信迟疑着跟出去,她到大门口上了一辆长厢式医用车,冷知信瞄眼车牌号,快速跑上自己车,拨出电话,“查车牌是FD5163,去哪?”
等来消息,冷知信得知秦暖神速去火葬场给秦爷爷入殓,心里有丝安慰,这件事比预期善后结果要令人满意;只是公寓确实管理不当,加上秦暖拒收赔付,他心中愧疚感更甚。
第二天清晨,秦暖抱着爷爷的骨灰盒,在路上打车,走近自己的出租都不停,等了近半小时,一辆黑色路虎停在她身侧,“上车吧,秦小姐!”
车窗落下,秦暖见里面叫自己的是冷知信,虽然他表情清冷,幽深的目光与清晨的朝阳同时落在自己身上,秦暖感到一丝暖意。
她低头看自己手里的骨灰盒,早晨出租车本就抢手,谁会愿意拉晦气的人!可他并非好人……
秦暖犹豫之际,冷知信已经下车走到她身边,拉开副驾驶车门,淡薄荷混咖啡醇香很干净的味道近在咫尺,秦暖本能后退一步,“不用,谢谢!”
冷知信眉头皱起,“上车!”
两个字,还是命令语气,秦暖迟疑着想起那晚在张维汉家,他同自己说那番话,她点头坐上车,未来要怎样,全凭自己。
秦暖把爷爷的骨灰盒放在腿上,让疲惫的手臂稍作休息。
冷知信转头直视秦暖大腿及其上的骨灰盒,“去哪?”视线移至秦暖脸,眼框发黑,面色灰暗,那双大眼睛深含着浓厚的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