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暖看过爷爷尸体,自己心知肚明,解剖无非是确认一下是入水后死亡,而非死亡后沉水,“嗯,我知道。”
张维汉轻叹气,“你床头,我让你婶放一万块钱,给老人安排下葬用,大热天,你比我明白尸体存不了几天,我会安排别人帮你。”
“谢谢张叔,爷爷住老年公寓的钱我还欠着你,又要借你的钱!
“傻孩子,和你叔、你婶还客气,以后自己挣钱了,给叔买瓶酒喝就行。”张维汉挂断电话,回办公室,把手里的尸检报告扔宋元桌上,“结案吧!”
宋元只看个题头,就站起来,“师父,我去帮小暖料理……”
“怎么,你也要转行?想做殡仪!队里的事儿不够你忙吗?不就是个小姑娘嘛,看你那上蹿下跳劲儿!一个实习生,呆不了几天,把你搞得心浮气躁的!”张维汉打量着徒弟,冷声呵斥。
被师父没头脑的批评,宋元诧异地盯着他,您这是生哪门子气?他转转大脑,结合师父说的,和昨晚秦暖那句不做法医的话,秦暖真就这么不干了!否则,师父不会这么大火气。
另一边,秦暖回家换身衣服,就去老年公寓爷爷的房间整理遗物,简单的衣服,爷爷这些年看报纸装订的剪报,还有床头柜上那个没有自己,只有爷奶爸妈的旧相框。
许院长走进来,脸上掬着和气的笑,“秦暖,来收拾东西。”
秦暖转身看眼老年公寓的院长,“嗯!”
听秦暖不冷不热的回应,许院长尴尬地搓搓手,“是我们做得不够好,没照顾好秦爷爷……”
“许院长,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是,是!我和集团领导都非常痛心,去我办公室,咱谈谈赔偿问题。”
秦暖拎起装好的包,“走吧!”
冷知信坐在院长办公室,看看秦暖手里不大的旅行包,才把视线移到秦暖身上,黑T恤裙洗得泛白,脚上的白帆布鞋虽说刷得很干净,却也显旧,加上刚刚私家侦探那通电话,她们确实很清苦,多些经济补偿她该会接受。
许院长偷瞄向盯着秦暖沉默不语的大老板,又看半低头若有所思的秦暖,“冷总,这就是秦暖,秦福海的孙女。小秦,这是我们集团领导冷总,坐吧!”
冷知信迈步到秦暖身前,“秦小姐,你好!咱们昨天见过了,对于你爷爷的事,我深感愧疚。”
秦暖看着冷知信伸向自己的大手,本能的想往后退,但她咬牙伸出手,轻握一下,迅速抽回,“冷总!昨天谢谢你。”
秦暖并没直视冷知信,很多时候她在陌生环境中都是怯怯的,但今天是为爷爷而来,她不可以躲、不可以怕,“我爷爷身体状况这里的工作人员都清楚,但还是让他一人去河边散步,你们有很大责任!”
许院长讨好着点头,“是,是!那天秦爷爷的护工陪老人走一半突然闹肚子,去卫生间回来,秦爷爷就不见了,我们已经把他辞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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