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文氏以为是宋相宜的垂死挣扎,缄默不语。
宋相宜微笑着走到她身边,死死的把她按到椅子上说:“什么都不要说,什么都不要做,很快就会结束的。”
宋相宜的眼睛里似乎藏着深深的湖泊,文氏怔怔的看着她,仿若陷进这湖泊当中,无可自拔。
深吸一口气,宋相宜突然高声命令道:“把所有的屏风都撤走了”,女宾这边的夫人们惊慌失措,捂脸的捂脸,退场的退场,只有少数不怕失礼的夫人坦然自若的喝茶看戏。
此时外出迎接太子殿下,却迟迟没有等到人的宋其凤刚好赶回来。
在路上他已经听小厮说过事情的来龙去脉,现下儒雅的面孔上浮现出焦急的神色,他稳稳心神大喊道:“相宜,不可鲁莽行事,你一个女儿家如何能抛头露面。”
宋相宜心里划出一丝温暖,只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她对着屏风那端的宋其凤,恭敬的施礼:“父亲,女儿也是别无选择了,为证清白,女儿要在众目睽睽之下,与这个柳夫人当堂对峙,倘若女儿真做出那等苟且之事,愿意当堂撞死在堂柱上。”
事情已经扩大化了,倘若在遮遮掩掩,反而惹人怀疑,不如破釜沉舟,一次挖出这毒瘤,也好过事后毒发攻心,宋相宜看着李夫人,双眸蕴含着一场风暴。
李夫人看到这样的目光,难免胆寒,但她仍是嘴硬的训斥:“你还敢瞪眼,莫非是丑事被揭发了,不甘心吗,还是你舍不得你那见不得光的情郎?”
宋相宜冷冷的移开目光,说得真够难听,这样的跳梁小丑,也真算少见。
宋其凤闻言则是勃然大怒,若是旁的事,恐怕宋其凤都能坦然处之,他年少时少傅就曾经夸过他,品行潇洒风流,有魏晋先贤之风,但事关五娘的清白和性命,还有宋家世代人的声誉,纵然他养气功夫甚好,此时也是气的满面通红。
“既是知府的夫人,想必也是书香门第,如何血口喷人,满嘴污言碎语,我事后必要去府上讨个公道。五娘,此事交给为父来处置,为父定能还你一个清白,若真有小人从中作梗,为父定然要她明白什么叫做王法。”宋其凤竭力安抚宋相宜。
“五妹,切勿激动,再着急的事也要从长计议啊。”宋相承也急匆匆的赶来了,身上还穿着大红的喜服。
古代的女子若是大堂广众之下遭遇这样的事情,不是早就自尽,就是交给父兄处理,可作为受害的当事人,若是有足够额能力,自己的事情要自己处理,这才是保护自己的上上之选,宋相宜已经隐忍的太久了,倘若她今日退缩了,就算是父兄偿还了她的清白,也难保不会有人歪曲宋家用权势压人,掩盖自己女儿偷情的丑事。
故而这种事情,若能解决必要一劳永逸,免得留下祸患,反倒是害了自己。
“搬开屏风。”宋相宜下定决心,严肃的命令道。
眼见屏风被一个个的搬离,宋相宜的裙角已经暴露在众人的眼中,宋其凤高呵道:“文佩兰,如何不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