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所以,只可能受凤影墨吩咐而来。
指不定方才霓灵无头苍蝇一般在府中乱撞,某人早已尽收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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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一豆烛火
灯下,男人眉眼低垂,白璧纤长的手指一页一页翻过手中书卷,像是在快速泛泛而看,又像是根本没看,手中动作只是无心而发。
“吱呀”一声细响,书房的门被人自外面推开,长安走了进来。
“爷,寒香已提着药包去厨房了。”
男人翻书的手稍稍一顿,眉眼都未抬,只淡声道:“知道了。”
可,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简短几字,口气虽淡,却明显带着微微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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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霓灵来到书房门口的时候,东方已经微微露白。
书房里的灯还亮着。
她抬手轻轻叩了叩门扉。
“进来!”男人低沉苍哑的声音透门而出。
霓灵推开门,走了进去。
男人正在看书,低垂着眉眼,眼角眉梢略显疲惫,眼窝下面一团淡淡青灰之色,还是夜里去戒坊时的那一身装扮。
看来,是整夜未睡。
霓灵眸光微敛,唤了一声:“凤大人!”对方这才徐徐抬起眼梢,朝她看过来,见到是她,似是有些意外,旋即又恢复如常:“大哥。”
“我想将灵儿带回戒坊住几日。”
霓灵直接开门见山,男人手中书卷似是没拿稳,跌落在桌案上,霓灵也不给他说话的机会,接着道:“原本也是要三朝回门的,正好大年初一至初三也不用上朝,我有空,也可以照顾她,凤大人应该没意见吧?”
男人似是有些措手不及,以致于不知如何回答,静默了片刻之后,开口问道:“是灵儿的意思,还是大哥的意思?”
“我们两人共同的意思。”
男人眸光微敛,“可是,她身子不好,不方便……”
“我觉得,有我这个大哥照顾,应该会好得快些。”没等他说完,钟霓灵已将他的话打断。
男人便沉默了。
低垂了眉目,看着桌上书卷片刻,才徐徐抬眼看向她:“新婚回门,本属应该,我又怎会有意见?三日后,我会去戒坊接她回来。”
见他应允,霓灵转身便走。
“等等!”
霓灵顿住脚步,回头。
凤影墨双手撑着桌面,起身站起,“我让人安排马车。”
霓灵想起夜里是跟他一起来的,自己并未带马车,便微微一笑:“有劳凤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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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影墨来到厢房的时候,夜离已经穿戴整齐,正虚弱地倚靠在床头上。
寒香和霓灵在边上替她收拾着包袱。
凤影墨在门口站了一会儿,长安恰好命人抬了担架过来,见他立在那里,连忙打招呼:“爷!”
屋内三人闻见,纷纷朝门口看过来。
包括夜离。
只不过,夜离只看了他一眼,四目相撞,都来不及捕捉双方的目光,她便已撇过眼,就似没看到一样。
钟霓灵见长安已让人抬来担架,便示意寒香:“我们一起将夫人抬上去。”
“好!”
两人刚走到床边,正欲一首一尾抬夜离,忽然男人一声低喝:“别动,我来!”</p
声音刚落,眼前已是白影一晃,未闻脚步声,但见男人已来至跟前。
躬身,将夜离打横抱起,然后,转身往外走。
夜离虽没想到他会有此举,但也并未反抗,只一动不动,任由他抱着。
原以为他只是将她抱到担架上,却不想他抱着她径直出了门往前走。
“马车在哪里?”经过长安身边的时候,他问。
长安连忙紧步跟在后面:“在府门口。”
如霓灵所讲,凤府真的很大,从他们的厢房到府门口,不是一点点的距离。
夜离想起了大婚那日。
他也是这样抱着她,从府门口一直抱到了行礼的前厅,后来,又从前厅将她抱回了厢房。
今日竟又重复那日的事情,只不过那日是进,今日是出。
才不过短短三日的时间,不知为何,她却觉得像是经历了一场沧海桑田。
许是怕牵扯到她的伤,他的手臂落得很下,且比起大婚那日的健步如飞,今日也是走得极其缓慢。
一步一步往前走着。
晨曦微露,雾霭沉沉,他平视着前方,她低垂着眉眼。
两人都没说话。
长安跟霓灵跟在后面,却又都心照不宣地跟他们保持着有一段距离。
终于还是到了大门口。
在抬脚迈过府门门槛的时候,他突然开口问了句:“你会回来吧?”
夜离一怔,不知他为何会突然问这个问题。
跟霓灵去戒坊,她不过是想一个人静一静,反正这几日也不用上朝。
而且,她呆在霓灵身边,她也放心,若戒坊出个什么变故,她也能及时应对。
难道这个男人以为她跟霓灵去戒坊会一去不复返不成?
他又不给她休书,她不回来又能去哪里?
想了想,她冷声道:“若我不回,想必凤大人也自会有让我回来的手段。”
她说的是实话。
这个男人的手段她早已见识,心思玲珑、擅计擅谋、操控人心、运筹帷幄,只要是他想要的,就没有做不到的。
譬如救霓灵,又譬如娶霓灵。
她以为男人会因这句话生气,或者至少同寻常一样,反讥一句。
都没有。
而且不知是不是她看走了眼,他不仅没生气,还似乎略显愉悦,唇角几不可察地勾了一下,虽很快掩匿收起,可她从他怀中正好抬眼的瞬间,还是将其落入了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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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戒坊,天就彻底亮了。
霓灵喊了福田搬来戒坊的轮椅,将夜离抬到了轮椅上,便自己推着她回了厢房。
夜里凤影墨来找她,她走得急,厢房里的灯也未熄,还亮着。
推开厢房的门,将轮椅缓缓推了进去,正欲返身关门,门却已经“嘭”的一声掩上。
姐妹二人皆是一震,双双扭头循声望去,只见门板后面赫然立着一人。
待看清那人,夜离和霓灵全都变了脸色。
“皇上。”
可不就是陌千羽。
只不过今日的他没有穿龙袍,而是一身月白色的软袍,头顶冠玉束发,没了平日的威严和凌厉,更加显得翩翩公子,温润如玉。
“皇上几时来的?”问的人是钟霓灵,他出现的突然,她甚至忘了行礼。
夜离虽有同样的疑问,却不敢吭声,因为两人还没换回来,就怕多说,反而露了马脚,那后果不堪设想。
幸亏自己的唇瓣离开凤府的时候,上了些薄粉,虽然细看还是能看出,却也不至于破碎不堪到让他一眼识出。
而且,方才霓灵抬她下马车的时候,她看到霓灵的唇上似乎也有破皮,正好,可以掩饰过去。
想到这里,她忽然眉心一跳,转眸看向霓灵。
她为何唇上也破了皮?
正疑惑中,陌千羽出了声。
“朕在此等了你一.夜。”
夜离心口一颤,又扭头朝陌千羽看过去,只见他凤眸深深,扬落在霓灵身上,面色稍显寒意。
“奴才是四更天才随凤大人去的凤府。”
到底是少经世事的霓灵,脑子里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听陌千羽说等了一.夜,便想说,她那个时候才走的,并未见他来啊。
于是,某人的脸
色就更加难看了几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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