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若珂听着展勒言缓缓读着杨绛先生和丈夫以及女儿的日常,读到温暖的地方,展勒言的声音就变得温柔,读到不开心或者情绪低落的地方,他的声音就会跟着低落。
程若珂不禁抬起头看展勒言,看他一丝不苟低头读书的样子,不知不觉看呆了。
两个人就这么安静的对坐着,一个投入的读,一个认真的听。
直到护士将晚饭送了进来。
程若珂注意到,这名护士似乎一点儿也不惊讶他们在读书这件事,只是安静的将晚饭都摆放在旁边的小桌子上,然后又默默离开了。
展勒言将书合上,起身去布菜。
程若珂因为刚才读书的展勒言身上展现出的那种儒雅,不禁联想到一个词:斯文败类。
于是她就这样给他定义了。
一个有钱的又有文化的流氓,一个霸道又自负的斯文败类。
“这个以后必须饭前喝一瓶。”展勒言将一小瓶类似口服液的东西插好吸管递到程若珂面前。
“这是什么?”程若珂警觉的看着瓶身的英文,在意识到似乎是某种营养品后,才接过来,试着吸了一口,口味有点儿甜,很好喝,于是她一口气将那瓶口服液都喝光了。
展勒言接过小瓶子,十分得意的看着她说:“我在里面放了某种药,你就这么毫无防备的喝了,一会儿如果出现什么状况,只能怪你自己没有防备心了。”
程若珂瞬间觉得口中还回味着的那一丝丝甜味变成了苦的,辣的。
“你这种人,是不屑于做下药这种龌龊的事情的。”程若珂笃定的说。
展勒言轻笑,果然,她虽然头部受伤,又失忆,但是依旧那么聪明。
皮蛋瘦肉粥,圆滚滚的豆沙包,简单清淡的小菜,标准的病人餐。
展勒言帮程若珂摆好碗筷,从抽屉里拿出湿巾,抓过程若珂的手为她擦手指和手掌。
“我自己来。”程若珂意识到他在作什么之后,红着脸接过湿纸巾,清洁自己的双手。
心里却是十分诧异的。
刚才他的那些动作,十分熟练,特别是抓住她的手帮她擦手指的时候,似乎已经做过许多次的样子。
“你……之前有帮我擦过手吗?”程若珂好奇的问道。
“不光是手。”展勒言说完,去卫生间洗手。
程若珂心里却像是掀起了惊涛骇浪,瞬间警铃大作。
这是什么意思?不光是手?难道……他还帮她擦了别的地方?
程若珂不敢再想,越想下去她就越觉得可怕!
难怪他似乎对靠近她没有任何局促或者觉得不合适,原来她早就被他看光了吗?
程若珂的脸红的像是熟透了的西红柿,整个人都觉得不好了。
她坐立不安,听到展勒言关掉水龙头往出走的声音时,立即端起粥碗,用碗挡住自己的脸,佯装很饿的样子,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展勒言眼角轻俏,坐在床边优雅的吃着。
程若珂偶尔停下来,看着展勒言吃饭的样子。
天呐,吃个粥都能吃的这么优雅?相比较之下,自己刚才简直就像一只饿了好几天的小猪。
可是她那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才故意为之的,他应该不会误会自己是个不得体的吃货吧?
然后,程若珂被自己的想法给噎住了,大声咳嗽了起来。
“咳咳咳……”她为什么要在意自己在这个斯文败类心中的形象啊?
真是见鬼了!
展勒言递过一杯水,程若珂大口大口的喝着,以压制在喉咙里作祟的粥粒,和尴尬。
“吃饭的时候,要心无旁骛。”展勒言伸出手,将粘在程若珂嘴角的一粒米拿掉,“你这个样子,不得体。”
不得体……
不得体……
听到这三个人,程若珂的脑海里突然闪过几个画面,似乎都是展勒言,都在说着同样的三个字,不得体。
好熟悉的三个字,不得体……
她在哪里听他说过呢?
程若珂愣愣看着展勒言,越来越觉得奇怪了。
“要尝尝豆沙包吗?”他夹了一个放在她面前的小碟子里。
程若珂现在只能用吃东西来掩盖自己内心的尴尬与因为那种莫名的熟悉感而带来的不知所措。
她咬了一口豆沙包,发现竟然真的很好吃。
“这个也是医院食堂做的吗?”程若珂忍不住问道。
“恩,专门做的。”展勒言见程若珂吃的高兴,自己也夹了一个,咬一口,慢慢咀嚼着。
程若珂终于有了不用尴尬、不知所措的借口,一口气吃了三个小豆沙包,又喝了一碗皮蛋瘦肉粥。
她似乎很久没有这么好好吃过 一顿饭的感觉。
心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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