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程若珂和向玲一起在医院住了一晚,第二天向玲以上班为由离开。
展勒言让陈嫂在医院照顾程若珂,并告诉程若珂,陈嫂是展勒言特意为她找的护工。
介于昨晚程若珂被陈嫂的眼泪吓到,她一整天都没怎么和陈嫂说话。
陈嫂担心自己说漏嘴,也不敢多说。
直到晚饭的时候,展勒言才一脸倦容的出现在程若珂的病房里。
“你怎么又来了?”程若珂正在喝着一碗皮蛋瘦肉粥,抬头看到展勒言就站在门口看着他。
他的眼神里似乎有一抹深沉的灼热,看的程若珂十分不自在。
“我来看看,你是不是已经好了还赖在这里,占用我医院的资源,顺带骗些误工费和精神损失费之类的。”展勒言故意说道。
陈嫂低着头不敢抬起来,她怕自己笑场。
“你这个人还真是……”程若珂听到展勒言这么说,脸色微红,有些愠怒,“是医生不让我出院的,并不是我想赖在这里,医院有什么好呆的,都是消毒水的味道,还会遇见你这种人……”
听到程若珂的呢喃,展勒言径直走到了床边,微微弯腰,眼神中流转着闪亮的光芒。
“这位小姐,你倒是说说,我这种人是什么意思?”展勒言突然觉得,这样的相处模式似乎很有趣。
如果说昨天晚上听到医生说是程若珂主动忘记与他有关的记忆让他生气,现在,展勒言倒是完全消气了,甚至突然觉得,如果她一直失忆下去,也并没有什么不好的。
反正他会重新把她娶回家,也许,还能重新举办一次婚礼,以弥补第一次那个被安排的,草率的婚礼。
程若珂见展勒言离得这么近,以为他又要做什么过分的事情,立即用被子将自己的整个身体和半张脸都捂了起来,特别是嘴唇。
“你自己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吗?伪君子,流氓!”程若珂只露出一双小鹿一般的水汪汪大眼睛,警惕的看着展勒言。
想起昨天那个吻,展勒言墨澈双眼里温柔的笑意愈发浓重。
“程小姐,从你昨天那个吻的表现来看,你似乎对我这个伪君子很有感觉。”展勒言微微扬起性感的薄唇,轻轻一挑眉。
程若珂觉得自己被羞辱了。
她红着脸,从床上坐起来,试图和展勒言吵一架。
却因为起身用力太猛,头部一阵剧痛。
她的表情立即从愠怒变成了痛苦,双手抱住头部,无声呻%吟。
展勒言完全不能想太多,他一步上前,将程若珂抱进怀中,紧紧抱着她的头部,用手托着她的后脑勺。
“疼就叫出来吧,若若……”展勒言抱着程若珂说。
程若珂觉得展勒言的拥抱就像溺水中抓住的一根浮木,她用双手紧紧抓住展勒言的手臂,随着疼痛的加重,就攥紧双手,减缓就放松双手,这样坚持了几分钟后,程若珂终于放开了展勒言。
然后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抬起头,看到展勒言的脸上交织了心疼、深情的表情。
“你叫我什么?”程若珂用虚弱的声音开口问道。
展勒言伸手抚摸程若珂顺滑的长发几下,随后不舍的放开了她。
“什么也没叫,或者,你希望我喊你什么?”展勒言巧妙的将问题推给了程若珂。
程若珂因为刚刚的那阵疼痛,似乎有些脱力,于是躺回了床上。
“如果没什么事,请你离开吧,我要休息了。”程若珂虚弱的说。
展勒言心里一万个不想离开。
他多想把人抱进怀里好好安慰,但是现在,他只好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转身离开了。
陈搜送展勒言到门口,展勒言交代道:“好好照顾她,有什么问题随时告诉我。”
“是先生,我一定好好照看太太,不会再让她出去走动了。”陈嫂还在因为没有看好程若珂而让她一个人跑去顶楼而自责。
展勒言没说话,转身走了。
他多希望自己能二十四小时陪在程若珂身边,以弥补这一年多来她昏迷的时间。
但是他不能。
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准备新闻发布会,安抚死伤家属,应付那些难缠的记者,和保险公司讨价还价,以及防止有人趁机钻空子对公司不利。
最重要的,他要找到林若玲。
这个罪魁祸首,杀人凶手。
和她的亲妹妹张子墨一起,畏罪潜逃了。
展勒言才刚走到楼下,就看到又有新闻记者在残败的火灾现场录像采访。
似乎是在做后续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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