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若珂,你怎么啦,”向玲突然挽着程若珂的手臂问,“你不是不喜欢你那个势利眼又从来不懂得尊重你的妹妹吗,而且,你爸不也早就对你不闻不问了吗,你有我就够了,我会帮你安排好一切的。”
程若珂有些无奈的看着向玲,笑着说:“我知道,你对我最好,但是他们好歹是我的家人,我住院了,得要让他们知道啊,否则我夜不归宿,回去以后又要被他们冷嘲热讽了。”
说到这儿,程若珂突然想到了什么。
她看了看病床周围,又看了看床头柜,问道:“我的手机呢?我至少打个电话回去。”
众人都愣了一秒钟。
展勒言实在不想再这样继续说下去。
一个谎言要用无数个谎言去圆,现在,他们就在这么做,来欺骗一个内心只有二十三岁的姑娘。
“我已经打过电话给你的家人了,他们表示很忙,要我全权负责你,直到你出院。所以,你现在要做的,就是住在这里,等待康复。”
程若珂看着展勒言那张冷冰冰的脸,瞥了瞥嘴。
“好吧,既然是这样,那我只好住在这里,但是医院是你的,医药费我肯定不会出,至于精神损失费和误工费之类的,等我出院了再跟你算,毕竟我现在才刚上班没多久,没什么积蓄。”程若珂十分理所当然的说道。
展勒言的脸都绿了。
“随你。”他说完,转身出去了。
所有人都离开了病房,向玲追出去,要池城回家看看儿子,自己准备留下。
“现在除了我,没人能留在她身边,你们就都回去吧。”她说。
展勒言去找院长,了解检查结果。
院长正在和几个医生看着蓝黑色的片子发愁。
“怎么样?”展勒言坐在椅子里,等着院长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
但是院长一脸愁容。
“按理说,血块完全清理干净,已经没有任何问题了,怎么会突然选择性失忆呢?”
展勒言见并未检查出什么问题,有些生气。
“你最好给我好好解释解释。”他脸色一沉,几名医生都不敢抬头看他了。
院长更是为难。
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会不会是压迫造成的暂时性失忆?说不定过一阵自己就能好了。”院长身后的一名医生说道,“对于这种选择性失忆,大部分时间是因为生理和某些心理上的作用造成的,比如患者不希望想起那些被忘掉的东西,或者她的头部受到刺激后虽然创伤消失但却留下了让她心中产生恐惧的因素,这些因素造成她暂时忘掉了某些记忆。”
虽然这名医生说了很多,但展勒言只记住其中一句。
患者不希望想起那些被忘掉的东西……
不希望想起那些被忘掉的东西……
若珂不希望想起和自己经历过的一切吗?
她的记忆停留在和他相遇之前,所有有关他的一切,她统统忘记了。
是她给她带来了太多痛苦和坎坷?
还是在她心里,这段回忆中痛苦多于美好而宁愿为了忘记痛苦而将那些美好一起抹掉了?
展勒言不想再听下去,他起身,朝门外走。
“不许让她知道自己失忆了。”展勒言扔下一句话。
展勒言隔着病房的玻璃,看到房间里向玲正在帮程若珂梳头发。
他多希望那个为若珂梳头发的人是他自己。
但是现在对她来说,自己不过是个可怕又讨厌的陌生人,伪君子而已。
他转身贴在走廊的墙壁上,对路过的一名医生说:“有烟吗?”
医生楞了一下,认出是展勒言,于是立即上前,从口袋里掏出烟盒递给他,又拿出了打火机。“这个您抽不惯吧?”虽然他的烟在市面上来说,已紧算是好的了,但是他却耻于拿出来给展勒言,毕竟他是个富豪,也许根本不会看上他手里廉价的香烟。
但展勒言什么也没说,只将烟掉在唇上,接过那名医生手中的打火机,微微眯着眼睛,点燃了香烟。
随后,他将烟盒和打火机还给了那人。
“谢谢。”展勒言深吸一口烟,吐出眼圈后,说道。
“不……不用客气展总,如果您需要,这个就送给你……”医生自然是知道展勒言心情不好。
医院被烧了,太太又失忆,放在谁身上,都算是挺大的打击吧。
“不用了。一只,足矣。”展勒言将香烟夹在手中,轻抿唇角,似乎想要笑,却失败了。
医生没再多打扰,迅速离开了。
展勒言将一整只烟吸完,转头看了病房一眼后,离开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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