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卿乘着黑魔龙站在天雷降落的石林附近,隔着太远看不见人影,黑压压的一片的四周听不到别的响声,只有震耳欲聋的雷声。
她焦急的在黑魔龙的头顶來回踱步,看着白清顾的结界与闪电擦出触目惊心的火花,每击打一下,心便会跟着一起抽痛,暗暗地数着天雷,二十,四十······六十…八十…九十…
还有九道天雷了…就在此时白清顾用灵力苦撑的结界,最终还是崩裂开來,蓝色光芒的碎片四溅,飞散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暗黑中。
少卿紧握双拳不由的惊呼出声,这看别人历劫受天罚怎么比自己亲身经历还要令人心神不宁。她伸手抚上自己平坦的小腹,犹豫到底该不该带着孩子去冒险,眼看清顾沒有结界的保护,定是受不住这上古神君的天罚。
还剩下三道天雷的时候,白清顾身上的灵力已经耗尽,无力的躺在焦黑地上,低声喃呢道:“这天罚终是过不去了。”
若是沒有青丘的内乱,或许还可以度过此劫,可现在······他看着自己无法复原残败不堪的身体和几尽崩坏的法器,嘴角勾起无奈的笑,合起双目脑中却空空如也,想不起任何事情,无力挣扎间,总觉得有什么人在等着自己,心中莫名的生出不舍之情。
一道天雷急骤而下,白清顾只感到皮肉撕裂绞痛,接踵而至,对周边事物的神识开始溃散,这次是真的看不到了, 在昏厥之前他仿佛听到一串铃铛的声响还有柔声的轻唤:“清顾、清顾······”
陌生而又熟悉,之后便是女子不住的叹息声,白清顾眉目紧皱,心如同刀剜一般,想要开口劝慰她几句,却怎么都沒有气力。
刹那周身如跌入深海被包裹其中,随之到來的是被天雷劈中的焦灼从体内轻缓的抽离而去,溃散的神识重新聚集,身体快速的愈合起來,剩下的两道雷劫错身而落,即使双目紧闭也清楚地感受到天雷刺眼夺目的强光所带來的晕眩,之后便沒了意识。
“清顾哥哥,你醒了…”
白清顾睁眼醒來看到木熏薇的时,依旧可以听到天际间的龙吟凤鸣昭示着自己成功度过天罚历劫,修为更胜利从前的事实,他不由得苦笑起來,若不是有高人相助,自己定早已被天雷泯灭成俗世的尘埃,魂魄都难寻到。
他环顾四周焦黑荒芜的空洞景象,实难想象之前这里被岩石包围,飞扬的粉尘依旧带着干燥的热量,冷然的问道:“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
“我是红狐族的薇儿啊,是特意來找你的,白狐族长老离云说你受天罚去了,我就到此处寻到你。”说着薇儿跌坐在地上,白色绣紫薇花长裙铺展开來,双目发红,泪珠忍不住的流了出來,娇柔弱的身子因为抽泣颤抖着似一阵风吹过就会被风吹走的紫花。
木熏薇怎么都无法想象白清顾真的那么狠心,将她的兄长木熏华斩首,即便红狐族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他怎么就忍心这样对自己…他们可是自幼就相识的情谊啊…
清顾一怔,他沒有了记忆,并不识得眼前的女子,却猛然间想起昏厥前的那个叹息声,将手轻抚在木熏薇的头顶。
他指间的温热让薇儿心里也感觉安心温暖了起來,对于平日里对她不冷不淡的清顾來说实在不易,现在自己什么也沒有了,沒有了兄长的疼爱,沒有了族人的尊敬,一时竟生出错觉,她现在还有白清顾。
薇儿抬眼望着清顾,他沒有应劫之后的狼狈,于过去相比又多了几分高贵清冷,青丝散落至肩,向上微翘的眼角和九色琉璃光的黑色桃花双眸中,却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清冷,令人琢磨不透。
白清顾有些困惑的问道:“是你救的我?还是离云让你救我的?救我的法术有些熟悉,但怎么都·····”
“既然你说是就是喽。”
薇儿眼神游弋的看着四周,撇了撇嘴唇,“我······哪知道。”这句话却渐渐的沒了声响。
“哈?好个不要脸的蹄子…我师尊前脚救人,你就后脚抢功,看我不扒了你的狐狸皮做暖垫子用…”
这青丘九尾狐一族自盘古开天地以來就以强族自居,上古征战中能留下的神族何人敢轻视?就放的如今的天帝也是礼让有加,哪里还听到过这蛮子般的呵斥。
薇儿双眉紧蹙闻声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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