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白狐族的人以为白清顾不过是刚从劫难中醒來,脑子还在混沌之中,这才辨别不出人和事物。
等到半个时辰,一个时辰,两个时辰,依旧不见清醒迹象的时候,白清夕和长老等人,不得不认命,九尾狐君白清顾将前尘往事都忘的一干二净,留在他身上的只有无人能及的修为和法术,还有一颗对凡事都淡然的心。
内乱之人齐齐汇聚到青丘,都说青丘的九尾狐君长相在神界算是排的上名号。 红狐族人也极少有人见识过他的真面目,白清顾一人以神君的姿态站在十里桃花的尽头,风清殿的大门外,他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如同一池安静的碧波,不忍让人去打扰。
穿了件海蓝色秀桃花的长袍,眉眼中透着妖娆的仙气,薄唇微微闭合。
不知为何他身上还透着一种镇定心神的气息,那感觉静如深海柔和的涌动,如同恋人的轻抚。桃花美目轻轻一扫,带着慑人心魂的威严和压迫,不禁让人产生一种卑微的渺小感,与他那高贵出尘的气韵相比,他人仿佛俗世中一粒微尘,随时都会被湮灭。
他修长的手指,持着通体湛湛然黑色,浑然无迹的湛泸剑,沉稳厚重的闪着如暗夜星的仞光,所有前來闹事的族人介忘乎所以地凝视,直到他一记清咳的冷言道:“你们已至此处,对我掌管青丘有何不满,只管道來,若是沒有便趁早滚蛋。休怪我待会手下无情。”
白清顾不可一世以及贵胄天成的傲慢,浮在脸容上,俯视这神殿台阶下的一帮乌合之众,眼中携着轻视和鄙夷。
众人虽被白清顾的气势所震撼,心里却也从头到脚的不服气,毕竟这里面也有和白清顾同等年纪的神君,魔族,还有妖族,心道:不是从焚神台上陨落了么?怎么好端端的站在此处?狐族最善使用诈术,定是虚张声势罢了,红狐族的首领-木熏华,先是仰头喊道:“白清顾,你们白狐族站着青丘狐君的位子太久了,也该换人了,你我凡属同辈,凭什么你能当狐君,我就不能?…今日我就试试你的本事…”
白清顾缓缓地将体内的灵力汇集在手中长剑之上,随意地看了一眼下面,长相媚态的红狐首领木熏华,黑金色轻佻的狭长眼眸,俊美的脸庞,举手投足间流露出狂妄的气焰,轻笑道:“心神不稳难成大事。就这德性还想当狐君,站出來还不够丢人显眼。”
这讽刺的话,声声入心的传入木熏华的耳中,当即恼羞成怒的手提仙剑,踮脚飞快的朝着白清顾招招狠毒的攻击而來。
白清顾手中的湛泸剑身在一阵随意地挥动中,竟然爆发出了凌厉的气势,而随着这股气息地扩散,那红狐族首领攻势开始减弱起來,但面对眼前即将唾手可得的名利地位还有青丘财富,他依旧沒有一点退势。
木熏华低吼了一声,随后下面的三位红狐族长老也跟着蓄势待发起來,猛然地就向着白清顾飞扑了过來,当然,他们都知道此战成败关乎什么,皆是拼尽浑身解数的使出自己最为自傲的本领,有的甚至化出数十丈的真身,红色的爪子在阳光的耀眼下,闪着阴森森骇人的光芒,扑面而來。
嘶吼一声,爪子飞快不及闪躲的朝着白清顾看似渺小的身子攻去,白清顾面对这看似强大力沉的攻击,只是很随意地挥动了一下手中的湛泸剑,挡在了自己的侧身前,剑花挽动,“砰”一声剑破皮肉的沉闷声响发出,“嗷呜”一声惨烈的嘶吼,巨爪被轻松的砍了下來,从风清大殿的九百九十九丈高的台阶上,滚落而下,鲜血飞溅,吓得底层静观动态的人们,腿发软的跌坐在地上。
庞然的红狐,瞬间变回真身,奄奄一息的倒在血泊中,白清顾凝眉,厌恶的退离开满是血迹的地面,越是打的激烈脸上越是露出狂热的气势,像是在和宠物逗耍的洒然。
感到这样毫无意义打斗实在浪费时间,白清顾开始加速地挥动着手中黑色杀伐无声的湛泸剑,长剑发出了一阵“嗡嗡”的低鸣,他近乎冰冷地轻视着眼前的红狐长老以及他们的首领木熏华,嘴角此时不由的勾起了一抹妖媚诡异的笑容。
他的另一只手开始掐诀,拉动稀薄的空气形成一张难以逃脱的淡蓝色结界,这是最后的困兽之斗。
一心想要应付白清顾的红狐族三人,竟然对他的行为毫无察觉,待到发现,为时已晚。
剩下的两位红狐族长老,在眨眼间的功夫,就被白清顾手中舞动的湛泸剑,各个击破,想要逃脱躲开攻击时,长老们变成了待宰的羔羊,两声清脆悦耳的倒地声,红狐族的三位长老便都到了阴间相聚。
眼前独留下木熏华一人,他脸朝地面,伏首垂发,只觉得脑袋里好似无数次的翻滚跌落,天昏地暗,望着三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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