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怎么了?
谁也没惹她,怎么忽然就变了脸?
甄十娘恍然想起沈钟磬给她相中的那块地就是这位长宁公主的旧府邸,心里不由一阵翻腾,只脸上神色淡淡的,“……公主的那矗府邸地处上京最繁华处,别说二十万两,三十万也值。”她话题一转,“只我未必有哪么多银子,这样……”甄十娘认真想了想,“待我回去问问账房,看看我那些玉器到底能押多少银子,再给公主个准信?”
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甄十娘四两拨千金,轻轻地把这个话题绕了过。
长宁公主呆怔怔地看着甄十娘没言语。
甄十娘从容地朝众人一一福身辞行。
谨王妃亲自送出来。
“……你别往心里去,长宁公主就是那个脾气,最见不得别人夫妻恩爱。”谨王妃满脸歉意,“都是我忘了她在场。”
甄十娘转过头。
谨王妃压低了声音,“长宁公主大婚两年头上,驸马就自请去了边关……这以后,她就变的喜怒无常,瞧见谁家夫妻恩爱,恨不能往死里给拆散了。”
甄十娘就想起沈忠信说的,那个位置是个不祥之地的事儿,暗道,“……难道真的不祥?”还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辛秘?”心里想着,甄十娘抬头想要细问,余光瞧见里面有人正隔了屏风往这面张望,就笑道,“那个位置本就值二十万两,我有什么好往心里去的,倒是王妃您……”推了谨王妃一把,“快进去吧,免得被长宁公主记了仇,听说万岁和太后可是都极宠她的。”
见甄十娘真的没介意,谨王妃恍然松了口气。
甄十娘在二门遇到正等着她的沈钟磬。
“……文哥武哥呢?”见简武简文没和沈钟磬在一起,甄十娘问道。简武简文和郑府表少爷一桌,早就吃完了,听丫鬟说已经被沈钟磬接走了。
“和二弟在外面玩……”沈钟磬说着,一回头,沈忠信已带简武简文跑了回来。
“爹,娘……”简武简文双双扑过来。
瞧见沈忠信目光熠熠地看向自己,甄十娘若有所思地皱皱眉。
回到将军府,甄十娘倒头便睡。
一觉醒来,已经掌灯了。
沈钟磬正在灯下看文书。
“你醒了?”听到甄十娘翻身,他放下手里的资料。
“……文哥武哥呢?”
“已经回霸王居了。”沈钟磬眼底闪过一抹忧色,见甄十娘懒懒地不想起来,就一把拽起,“快起来洗漱一下,你晚饭还没吃呢。”
“不想吃,我想继续睡……”刚刚睡醒,甄十娘声音呢喃慵懒。
一阵酥麻直沁心底,沈钟磬心软出了水。
几乎就要应诺,对上甄十娘瘦削的脸颊,立即硬起了心,“不行,你还没吃晚饭!”见甄十娘神色恹恹的,又软下声音商量道,“要不,我让丫鬟投个帕子你擦擦,我们就在床上吃?”看向甄十娘的目光亮晶晶的。
甄十娘一激灵
他不是想就这么抱着自己在大床上喂饭吃吧?
这煞星从来生冷不忌,想做就做的。
人瞬间清醒过来,忙乖乖地坐起来,“……不用,不用,我自己去洗漱就是。”
沈钟磬抱了她不撒手,“就一次,没事的。”扭了头朝门口喊,“来人!”
对于这个煞星,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甄十娘一使劲,衾衣刷地被挣了开,甄十娘一激灵,忙用手去护。
冬菊推门进来,瞧见沈钟磬正抱着甄十娘,甄十娘衣领大开,露出半抹**,香艳四色,冬菊脸腾地涨红,紧紧地低着头看自己的脚尖。
见甄十娘脸涨的通红,隐隐有些恼意,沈钟磬慌忙松开了手。
用了饭,怕甄十娘积食,沈钟磬硬拉着她在前院的小花园转了一圈,才返回卧室。
“咦,怎么生了火盆?”感觉屋里闷热,甄十娘才发现,屋里竟生了两个大火盆。
难怪她之前一睡醒就瞧见沈钟磬只穿了个单衫还满头是汗。
“早落雪了,也该生火盆了。”沈钟磬替甄十娘解下鹤氅。
她体寒,最怕冷,虽是十一月天,可出入外面都的穿棉袄了,屋里不生火盆怎么行。
甄十娘哑然,“屋里有地龙,现在就生火盆,腊月可怎么过?”
两人同处一室,一个怕冷,一个怕热,怕冷好将就,多穿件衣服就是,要硬让怕热的将就怕冷的,那可就遭罪了。
那股热浪上来,人没处躲没处藏的。
看着只这说话功夫,沈钟磬额头就见了汗,甄十娘回头招呼小丫鬟把火盆端出去。
“没事的。”沈钟磬摆手阻止,“到腊月再多生两个火盆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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