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进去!”南宫落月冷冷地望着拦在她面前的侍卫。
侍卫沉声说道:“世子有令,今日不见任何人。”
……
“母后来此做何?”易禾目光轻缓地望着面前裹在黑色斗篷里的女人。
那是宜良王后。
“母后以此装扮,掩人耳目暗中出宫来此,是有什么话要告知本世子吗?”他微笑问道。
宜良王后周身轻颤,垂下的眼眸中不着痕迹的掠过一抹狰狞。
“你为什么就不能放过盛儿?”
易禾抬了抬眉。
“毕春君吗?”他笑了笑,“难道结党营私不是他做下的?收受贿赂也不过是传闻?铁证如山,母后何苦前来怪本世子。”
宜良王后双手颤抖。
“他毕竟是我弟弟,而且当初若没有他相助,你根本就不可能有今天。”她软了话音,“我知道你可以的,只要你能放过他,他就能保住一条性命,算母后求你,放他一条生路。”宜良王后声泪俱下。
易禾目光悠远,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
“母后放心,我不会牵连洪家,日后我登位,也一定会保母后一生富贵。”他的眉眼眯起,骤然一冷,“但,也仅是这些。母后若是执意要保住毕春君,那么本世子也只会连这些都不给母后留下。”
话语很冷,像是凌冽的雪刃。
宜良王后下意识踉跄后退两步。
“我。”她沉默片刻,咬牙说道,“就当今日我不曾来过。”
她不能赌,不能用整个洪家和她的后半生去赌。
斗篷遮盖住身影,她转身低头,匆忙离开。
门外。
南宫落月冷冷抽出长剑,冰冷的剑刃贴在守门侍卫的颈项间。
“让开!”她冷冷喝道。
侍卫额头冒出细汗。
南宫落月冷然哼了声,迈步便向屋内而去。
宜良王后低着头,和南宫落月擦肩而过。
南宫落月轻蹙娥眉。
旋而冷冷望向易禾。
“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些什么?”她冷声斥道。“丹国的二十万大军已经靠近易国边境,你可有对策?”
易禾目光晃了晃,渐渐回归平静。
“血月湾的情报能力的确让人佩服,”他笑了笑,望着南宫落月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既然无法躲开,那只能迎难而上。”
南宫落月不屑冷哼。
“就凭如今易国连十万兵士都凑不出来?”她目光质疑,“我有的时候真的搞不懂,郎君为何那般毫不犹豫地信你。”
易禾笑了笑。
“或许是因为,我也信她。”他望着南宫落月说道,“你放心,我会尽力守住易国。”
南宫落月皱眉。
“不能只是尽力,易国不仅是你一个人的,也是她的希望。”她说道。“你要替她守住。”
易禾点点头。
“我会的。”他笑着答道。
……
夜幕。
有马从岁新城外疾驰而入。
宫中,本该早已睡下的易王穿戴整齐立于朝堂,易禾立在一侧。
“报!”马上的将士从马上无力的摔下。“边关急报,辛广……辛广城失守!”
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挥着手中还染着未干血迹的布帛。
面上露出一丝希望和最终到达的释然,沉沉闭目。
易王望着被呈上的布帛,布帛染血,可想而至是在何等惨烈的战况之下匆忙写下。
“辛广城!”易王惊恐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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