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劳烦艳艳姐姐。我这人清减惯了,也不爱带那些罗嗦之物。俗雅乃在一念之间,个人爱好罢了。世人皆爱金银,有人却独钟玉氏翡翠,那玛瑙之物更是世间少有。谁能评论到底谁俗谁雅?关键不是那配饰死物,而是那所带之人罢了。人雅则物贵。人俗则物脆。”
说完,韵儿慢慢放下茶杯,嫣嫣浅笑,美目盼兮,静雅脱俗。
反观那珠光宝气金闪闪的马艳艳,虽雍容华贵,珠佩宝钗铃铛作响,却透着股子俗气。这可把马艳艳气的够呛,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气的发颤的小手直指花韵儿,“你在说谁?说谁俗气?”
淡定地摸着杯盖,微微一笑,明亮的双眸好似繁星点点,不紧不慢,没看到那气急败坏的人一般,韵儿轻轻地说道,“姐姐别激动。妹妹可没有说谁?只是说世人看法而已,刚刚大家都在,姐姐你生什么气啊?”
“你......你......哼,不跟你计较。”说着马艳艳气呼呼地坐了下去。
花小溪和好儿可是觉得大快人心,这马艳艳也太嚣张了点,还真觉得谁都是她可以欺负的。
马掌贵则扶额,这个闺女越来越不像话,脸家里来的客人她都敢欺负,看来真的是要好好教训她一下。
此时屋外一声孩童啼哭响彻了整间屋子。白氏一下子就站了起来,丫鬟领着小白在花园里玩,难道这是......韵儿也焦急的站了起来,就想出去看看。这时一丫鬟焦急的跑了进来,对着马艳艳说道,“少奶奶,小少爷被人推到了。”
马艳艳一听就着急了,赶忙地要跑出去看看。却见几个丫鬟领着小白,还有那大哭不止的欢哥儿走了进来。
马艳艳还有马掌贵急得不行,焦急地问着到底咋回事。那欢哥儿三岁年纪上下,眨着大眼一掐腰就恶狠狠地指着小白说道,“就是他,他推的我。”
不等马掌贵问清楚,那马艳艳嗷地一声就窜了起来,直奔向小白而来,举起一个巴掌直直地就向着小白拍来。大家可是没想到,吓得都来不及动,好儿更是惊叫出声来。
那巴掌快若闪电,眼瞅着就拍到了小白脸上,白氏急的赶忙跑到近前来。忽地一只大手沉稳有力地抓住了马艳艳的手腕。马艳艳气愤地抬头,却看到自己弟弟马维仁正恼怒的瞪着她。
“姐姐,你这是作甚?小孩子们玩笑罢了,还用得着和个娃娃动手?再说了,事情到底怎么样还没查清楚呢?”马维仁满脸的怒气,愤愤地责怪着。
马艳艳狠狠地甩掉了弟弟的大手,怨怪道,“你还是不是我弟弟?居然不帮自己亲外甥去帮那外人?哼。”
马维仁愤恨地看着他姐姐。这个姐姐简直就是猪脑子,冥顽不灵,要不是他拦着,这一巴掌下去不但了结了马家和花家的交情,还葬送了他和韵儿的未来。
花小溪冷冷地盯着马艳艳,走到跟前来,说道,“你一个出嫁了的闺女,跑回娘家来耍威风?我们也就算了,你平时无理取闹,我们都忍了,可是现在人家毕竟是客,你上来就要杀人一样,还和一个三四岁的娃娃计较,难道这就是咱们马家的教养?真真的可笑,今儿个你倒是给我说清楚,她们怎么就是外人了?”
屋子里的气氛一下子冷凝下来,白氏紧紧的抱着被吓坏的小白,满眼含泪,柔弱却静定的望着马艳艳,好似也在等着她给个答案。
花小溪平日温和有礼,也从不和马艳艳计较,但并不等同于就会任由她对着自己娘家人胡来。这次是针尖对麦芒,非要讨个说法。
那马掌贵想要替闺女说几句好话,可看不上母女都冷眼看着他们家人,心里不禁有点打鼓,这花家今日可不能同日而语,这真要是打了花大海的幼子,那还得了。于是乎,张了张嘴巴,遂又闭上了,好似没见到闺女求救的目光。
花韵儿一阵冷笑,今儿个要不给个说法,她马艳艳还真以为她们家好欺负。
马艳艳梗着脖子,嘴硬道,“那不是我家欢哥儿被这娃娃打了,我着急了嘛。那他凭啥推我家欢哥儿?”
小白泪眼婆娑,抱着白氏的大腿哭到,“我没有。是他要抢我的玉佩,我不给他,他推我,我才推的他。”
大家一瞧可不是,小白原来系在脖子上的玉佩现已经断了,正在丫鬟手里拿着。那丫鬟跪在白氏面前说道,“小少爷说的对。是他先推少爷的。少爷腿都破了,都没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