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好儿立刻抢着答道,“当然不会了。不管乎在哪,只要能咱们全家人在一起就好。”
花大海一阵苦笑,“只可惜爹爹没用,没用钱让俺闺女们住好房子,唉……”花大海顿了顿又对着白水心道,“心儿,俺对不起你们母女,又让你们受委屈了,俺没用。”
白水心苦笑道,“说着干啥。都是一家人,有啥法子?”
花大海心里五味杂陈,不知再说些什么,手足无措的站在那,最后讪讪地道,“俺早就跟大柱问好了。山根底下原来是一户张猎户,人家着急搬走,俺就花了韵儿给的一两银子给买下来了,本来今儿个想回来告诉你们的。”
花韵儿一听顿时来了精神,“山底下啊,挺好的啊。咱们还可以开荒种地呢。”
花大海看着自己闺女天真散漫的笑脸,心里舒服了很多,“韵儿说好就好。只是稍偏僻了些,委屈了你们了。”
韵儿摇了摇小脑袋,一下扑到花大海怀里,“委屈啥,和爹娘在一起生活多好啊。爹爹,您看着吧,那一大片就都是咱家的了,咱好好规划一下,没准啊,几年后咱家就是最大的地主了呢。”
花大海只当自己闺女是安慰自己,也没往心里去,就又忙着去收拾东西。谁能想到,今日一句戏言,真的过几年后,这山根底下真的成了一片大庄园呢,当然这都是后话。
听着外面那大伯娘哭喊叫嚣,花大海一家都默默的收拾着行李,不发一言。花韵儿心里冷哼,这大伯娘可真是个极品啊,这种撒泼打混,泼妇烂仗的还真没见过呢,这辈子可也算开了眼界了?花韵儿自嘲的一笑。
花武氏越叫唤嗓门越大,虽是毕竟体力上不如花大河,本来花大河也没打算真收拾着花武氏,奈何她一直纠缠,于是气愤至极,就抬起脚,给了花武氏一脚。
花武氏啊的一声栽倒在地,再也没爬起来。这边二蛋儿和花屏儿赶忙跑上前,要扶起花武氏,哪成想这花武氏趴在地上喊着肚子疼,花屏儿一瞧,花武氏身下一摊子血。花屏儿大惊一声,哇哇大叫起来,“啊,爹,快来看看娘,娘流了好多血啊……呜呜……”
花大河也慌了,心想自己也没事太大劲啊,赶紧过来看,只见花武氏倒在血泊中,脸色惨白,紧紧的捂着肚子,呜呜的哭着。花大河手足无措,抱起花武氏就向东厢走去,“孩他娘,你怎么样啊?你到底咋了啊?俺这就去给你叫郎中。”
过了好一会,花大河带着郎中会来了,给花武氏开了药,最后和花大河说,“尊夫人只是小点小产迹象,喝几幅保胎药,多卧床休息,千万不能在动怒。”说完拿着包走了,也没理还在发呆的花大河。
花大河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要当爹了,刚刚那股子不愉快马上随风而逝,殷勤地区照顾着照顾着媳妇。花老头也很高兴,可是又有几分惆怅,这边本想发落了花武氏,好安抚安抚老三一家,可这现在可如何是好?难道真让他们搬出去,他们这一家子可去哪啊?再说了,现在花家在风口浪尖上,这时候老三一家搬出去……
花老头站在院中看着西厢房,眼里闪着泪花,自己到现在也没明白,自己好好的儿子为啥走到这个地步?到底是谁错了?
等到傍晚时分,花大海领着妻儿都收拾妥当。花大海一家子进了主屋,给花老头和花老太跪下了。花大海看着花老头原来矍铄精神,现在确有几分颓废,心里不禁发酸,留下了眼泪,哽咽着说道,“爹娘,儿子不孝。早晚都是要搬出去的,以后不能在您跟前尽孝了。儿子就是搬出去了也是花家人,儿子会常回来,看望二老。”
花老头十分激动,干枯的双手擦了擦眼泪,道,“儿啊,你不能走啊。你能去哪啊?这娃娃们不能跟着你受罪啊。再过一段再说吧,啊!”
花大海摇了摇头,很坚定的说道,“爹,这个家不适合俺们再呆下了。总不能一天到晚的因为俺们全家不宁的吧。”
花老头,讪讪地说道,“老三啊,你大嫂今儿个她不对。俺们都教训她了,你大哥还踹了她一脚,谁知道还差点把孩子弄掉了。你就原谅她吧啊。”
花韵儿听着,心里很是不舒服,想必那大伯娘可有了撑腰的了,在这个家里该横行霸道了吧。她要是真知道错了,为啥不自己过来道个谦?这个大伯娘是不会悔过的,而且很有可能记上仇了,从此还会生出诸多是非来。花韵儿眼神晦暗不明,歪头望着东厢不知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