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心里砰的一跳。
仪宾要想来郡主府,是必须她传见的。没有她的吩咐,哪里有仪宾会主动来?即便来了也会被程嬷嬷之流挡在门外,到时候传了出去仪宾岂不成了饥色之人?是以极少有仪宾主动登门的。
她很想见沈奕昀。可是程嬷嬷拦在中间,她没有法子。她将怨恨都堆积在云想容身上,却忘了是自己没有说服程妈妈,给沈奕昀传信前来伺候。
她嘴唇翕动,呐呐道:“我没有看不上你,我……”
“胡作非为?本王见了皇兄都不跪,胡作非为惯了,本王的妹子自来像本王,要不今儿再胡作非为一次,送你一程?”刘嗪的话被闽王打断。
刘嗪的怒火立即被点燃:““你,你明明是我的堂兄!你连宗亲都不顾了,偏在乎一个外人!?”
“外人?宗亲?算人的本王自来放在心上,不算人的,本王为何要在乎?”
“你欺人太甚!”
……
眼看着刘嗪就要与闽王争吵起来,罗汉床上的恬王突然悠悠转醒,扶着肩膀费力的坐起身,本来被云想容打晕已经是颜面尽失,听得方才刘嗪与闽王的对话,火气更盛,怒道:“孽障!你算什么堂兄!”
王妃和刘清宇这才注意到恬王起身,忙上前搀扶他下地。
恬王手指几乎要戳到闽王鼻尖,“刘元素!本王要到皇上面前告御状,你这个畜生,乌龟王八蛋!”
屋内鸦雀无声。
竟然还有人敢骂闽王?!
刘清宇唬的背脊上冷汗直冒,紧忙拉着恬王,怕他在说出过分的来。
闽王却是似笑非笑的道:“本王是畜生,是乌龟王八蛋?那皇叔算什么?老畜生,出了蛋壳的王八?”
“你你你!孽畜!本王要去告你!告你!”
“你告本王?本王还要告你呢!倒是要让皇兄来评评理,到底是谁对谁错!”
恬王见闽王右手扶着腰上的佩剑,心里就已经打怵,骂过几句之后稍微反应过来,也意识到自己竟然与闽王吵起来了。
可今日的事让他颜面尽失,他必须要给自己找回这个脸来,否则日后他还怎么过日子?
思及此,恬王冷哼一声,脚上刘清宇、王妃和刘嗪一同离开,往宫里告御状去了,临出门前冷冷的骂道:“云想容,你就等死吧!”
云想容无所谓的眨眼,“王爷好走。”
恬王气的一个倒仰险些摔倒。
恬王离开后,前厅中一片愁云惨淡。孟氏焦急的道:“卿卿,这可如何是好?”皇上若知道了,会不会治云想容的罪?
沈奕昀与闽王二人眼神交汇,似在决定什么。
闽王道:“不用怕,他去告御状,本王还要去呢!今儿本王妹子打了恬王之时都谁在场?都陪着我进宫去做个见证。走走走,咱们也去告御状!”
云家人目瞪口呆。
云想容则有些汗颜,拉了拉闽王的袖子道:“义兄,今日是我打了人。”
“你打人怎么了?你拿着的是降天锏,莫说打人,就是打死了也应当的!”随即推着云想容:“有我在,你怕什么。”又回头招呼云贤、云恒、云海、云敖以及云佳宜、沈奕昀和尉迟凤鸣:“女子就好生在家里头呆着。你们都随本王入宫。”
闽王吩咐,谁敢不从?
闽王随手接过了降天锏,直接背在了背后,大步流星的出了门。
云贤等人无奈,只得各自预备车马跟上闽王离开了云府。
云想容焦急的追出了几步,站在庑廊下望着沈奕昀等人的背影。
沈奕昀似有所感应,回过头疑惑的看来,眼神与云想容的交汇,微笑着点了点头,那样子似乎在让云想容放心。
孟氏拉着云想容的手下了台阶,低声道:“闽王神通广大,应该无大碍的,你不要担心。再不然还有娘在呢,娘一定会护着你的,实在不行就说是我让你打的恬王,到时你只管一口咬定是听了我的话就行。”
云想容闻言噗嗤一笑,“娘亲不必担忧,闽王的确会处置好的。您只管好生照顾自己和宝儿就是。”
口中虽这样说。可云想容依旧是焦急的。回了灵均阁,一直等到了申正,外头才有小丫头撒脚如飞的进来禀报:
“姑奶奶,闽王,老侯爷,侯爷还有六姑爷他们回来了,这会子一同去春晖堂了,请您立即过去。”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