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累云家,不带累沈家吗?你未免也太高看你自己了!”
“那父亲还要我如何?”
云敖刚要说话,刘清宇就从梢间冲了出来,点指着云想容骂道:“要你如何?你胆敢动我父王,我跟你拼命了!”
说着就要朝云想容冲去。
云贤等人见状连忙相劝,可越是劝说,刘清宇就越不肯放过云想容,好似非要咬下云想容一块肉似的。
云想容对刘清宇的性子再了解不过,见状只是悠哉的将降天锏外的红色绒布摘了,道:
“罢了,一个两个的都要跟我搏命,我索性就当这条命已经丢了。世子既然为了恬王要跟我拼了,那咱们就拼一次,我打了恬王,如今降天锏在手,正好捎带上你。”说着奋力举起降天锏,就向刘清宇走去。
刘清宇原本被云贤和云恒二人一左一右拉住,正往云想容这方向挣吧,没想到云想容竟然迎面而来,她可是真敢与人拼命的,他脖子上被她用木簪划出的疤痕犹新,刘清宇当即唬的“哎呀”一声,连连退后。
谁想得到方才还义愤填膺的恬世子,这会子竟然被一个小女子给吓的缩了回去。
云贤和云恒手上一空,回头看去,刘清宇已经跑到了梢间的落地圆光罩处。
云想容却是吩咐英姿将降天锏包裹起来,嘲讽的道:“降天锏上打昏君,下打谗臣,你这样的,不配挨一锏!”
刘清宇脸色涨红,已是颜面扫地。
云贤等人则是故意别开眼不去看他,心中的鄙夷已快掩藏不住。
正当这时,外头来了人传话:“恬王妃、霜琴郡主到。”
说话间王妃与刘嗪一前一后的到了兼济堂,才上了台阶就都报庙似的哭起来。老夫人与大夫人忙前来迎接安抚,一同去里头看了恬王。
御医少不得将恬王的情况又说了一遍,见他无恙,只是暂时昏过去,稍后就会醒来,王妃松了口气。怒火也翻腾着,连同刘嗪这几日又要绝食又要上吊的事,现在恨不能生吞了云想容。
“从没见过这样毒辣的人,竟然连皇亲贵胄都敢动手打,我定要去太后娘娘跟前告你一状,如此无才无德,却是与我们家霜琴郡主共事一夫?我丢不起这个人!云想容!你等着被休吧!”
云想容莞尔:“当真为人父母的忘不掉子女的事,恬王千岁为了霜琴郡主而来,不讲道理的要与整个云家为敌,王妃如今也将此事挂在嘴边。难道霜琴郡主与仪宾相处的真的很不愉快吗?”
“你!”王妃面皮紫涨。
刘嗪竟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朝着云想容冲来,双手要掐她的脖子:“毒娼|妇,下作贱人!你抢走默存也就罢了,还敢打我父王,我跟你拼了!”
英姿忙伸臂将刘嗪隔开,她不能对郡主动手,可拦在中间,刘嗪也抓不到云想容。
恬王妃见女儿如此,忙去劝说,老夫人和大夫人也都一左一右拉着刘嗪安抚,前厅中前所未有的混乱。
云想容目光恻然。对她并非没有同情,身为女子,又是心系沈奕昀的,丈夫疼宠平妻,刘嗪现在的处境,不就等同于孟氏当初的处境么?孟氏好歹还曾经与云敖有过温存缱绻的日子,可刘嗪却是刚成婚就被冰在郡主府里。若她是刘嗪,或许也会如此忿恨吧。
正思量间,外头传来一阵脚步声,小厮撩起珠帘,道:“闽王、六姑爷和尉迟大人来了。”
话音方落,沈奕昀便第一个进了屋,闽王和尉迟凤鸣则随在其后。
沈奕昀还穿着青色溪敕官服,白净俊朗的面容紧绷,进门后,凤眸扫过屋内众人,当看到毫发无伤的云想容时,表情松懈了下来,先去给云贤,云敖等人见礼。
刘嗪一看到沈奕昀,立即消停了,迟疑的上前叫了声:“默存。”
沈奕昀却忙着与云敖和云恒等人客套,仿佛根本听不见似的。
闽王噗嗤一笑,走到云想容身边打趣道:“我说妹子,你还真敢干!不错不错,也只有我刘元素的妹子有这个胆子!”
元素是闽王刘岩的表字。
他大咧咧的一句话,说的恬王妃的脸都黑了。哪有这样的侄儿,王叔被打了,他还幸灾乐祸?然而碍于闽王素来威名,却不敢吭声。
尉迟凤鸣这厢也给云贤等人行了礼,又去见过了老夫人,笑道:“闽王也太过宠爱妹子,谁能想得到他会把降天锏那么重要的东西给了一个义妹?”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