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程朗拖着服务生又往后退了两步,避到一扇屏风后面:“我要见叶婉!立刻!”
男人凝神注视他几秒,照着原路慢慢倒退着往楼下走去。餐厅门口的警戒线内,一名年轻的小警察,正在焦急的拨打着叶婉的手机,面色凝重。
男人走过去拍拍那小警察的肩膀:“情况如何?”
“一直在通话中……”小警察额上已经出了一层薄汗。
“有点耐心。”男人给他一个鼓励的眼神,若有所思的折回餐厅。
此时正驾车满街乱转的叶婉,一直在电话里不停的跟郝苏桐分析,有哪些地方沈青有可能会去。并教他如何使用手机定位,在地图上圈出准确位置。浑然不知程朗会受冉静的短信挑拨,跑去餐厅堵人,并突然陷入癫狂。
晚饭那会本来两人点好的菜都端上来了,可她总觉得心慌慌的。于是编了个理由,让郝苏桐陪她去了另外一条街的煲汤店,吃砂锅饭。
吃到一半,郝苏桐接到沈青打来的电话,听到的却不单单是她的声音,还有冉静。两人怕她出意外,立即埋单分头去找。半个多小时过去,两人跑遍了沈青有可能会去的茶楼、咖啡馆,甚至是SPA馆,依旧没有任何线索。
“你说的密码是正确的,现在具体位置好像在江北县那边,我等下打电话去家里问问,要是她没回家的话应该会在哪。”郝苏桐和叶婉说完,偏头招呼开车的师傅:“去江北县。”
“位置在江北?我想想。”叶婉放缓车速停到路边,飞快打开平板。开机后搜索一阵,她惊喜的大喊:“兴安寺,她要是没回去一定在兴安寺。先挂了我等你的好消息。”
“谢谢!过会再联络。”郝苏桐结束和她的话筒,立即拨打沈妈妈家的座机号码。
电话拨出去的那一刻,他心中其实已经隐约有了答案。只是他当亲耳听到沈妈妈证实,刻意压下的怒火瞬间被点爆,并呈一发不可收拾之势蔓延。
20分钟后,郝苏桐乘坐的出租车停在兴安寺门外,他虎着张脸从车上下来,不管不顾的过去擂门。“嘭嘭嘭”的声音,在寂静的冬夜里,传得格外的远。
大门旁边的小窗亮起灯光,一个值夜的僧人从里探出半个脑袋,好心解释:“对不起先生,本寺过了8点便已闭门。”
“我找沈青,不开门我就在这擂到天亮!”郝苏桐恶声恶气的吼着。
“这里毕竟是清净之地,先生要找人大可以礼相询。”僧人摇摇头,返身走了。
谁有空跟你文绉绉的!到了嘴边的话险些冲口而出,关键时刻郝苏桐却及时打住,郁猝吞回。他吃了两次口不择言的亏,这种教训不可谓不深刻。
这几日虽是晴天,可早晚温差特别大。郝苏桐站了一会,便被冻得鼻子直淌水。他搓搓手在原地跳了几下,本就烦躁莫名的心情,跟气球似的变得愈发膨胀。
静谧中,一旁厚重的朱色大门,吱呀吱呀打开。
郝苏桐脊背僵了下,缓缓扭过头。沈青那辆银色的新款POLO,平稳驶出。他脸部的肌肉不受控制的纠在一起,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支开手臂将去路挡住。
车厢里光线昏暗,沈青端坐在驾驶座上,平静无波的望着他。
两人隔着挡风玻璃,默默对峙。少顷郝苏桐攥了攥拳头,沮丧的走向副驾座。车门关闭,沈青一言不发的踩下油门,银色的车身在橙白色的灯光下,划出一条白线,瞬间驶离兴安寺。
往前走了一段距离,郝苏桐见她无恙,悬着的一颗心倏然落下,整个人重重靠向椅背:“嫁给我,你到底有多勉强?”
沈青放空的大脑,渐渐恢复理智,她张了张嘴试图找回自己的坚持:“非常勉强。”
“……”郝苏桐定定的望着她,霎时怒不可遏:“可我一点都不勉强!”
沈青抿了下唇,不置可否的笑笑:“对不起,我利用了你。”
郝苏桐咬牙切齿:“你现在承认已经晚了!”
沈青这次没答话,晚不晚她不在意,或者说他的意见在她这,从来就无足轻重。
气氛沉默下来,郝苏桐盯着她淡然自若的侧脸,忽然觉得陌生。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停电了……正想着要是再不来电就只能用手机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