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术,至于梅露子的驱鬼之术,横江根本不将其放在眼中。
“我意已决,陈道友无需多言。”
横江挥挥手,大步走进宅子里。
陈浮生想要跟进去,却被廖长空预先设下的大阵阻挡,只得站在门外哀声叹气。
“对方是神魂高手,仙门修士再如何厉害,又怎是神魂修士的对手。这个横道友,还真是有些不知天高地厚呢。”徐夜月拉了拉陈浮生的衣袖,闲庭信步一般走入阵内,跟着横江入了宅子,道:“陈师兄,咱们进去问一问,我也很想知道,横道友为何这么有恃无恐。”
宅中。
“二位道友不请自来,所为何事?”
横江坐在大堂,抬起头来,问道:“若想要劝我离去,则大可不必多费口舌。”
陈浮生欲言又止,如今被横江这么一说,更觉得横江的思维方式,与他全然不同,简直无法交流。
徐夜月则正儿八经的坐在横江对面,先是拱手一礼,然后再开口,道:“道友在知道梅露子的底细之前,似乎尚未做好决定,可知晓梅露子精通古树与驱鬼之术以后,却立即下定了决心,肯定是道友胸有成竹,有了化解对方驱鬼之术的办法。我和陈师兄来此,正是想问一问此事。”
横江深深的看了徐夜月一眼,道:“两位道友可曾察觉到,这青砀峰的山风,可有异味?”
陈浮生吸了吸鼻子,旋即摇摇头,“闻不出来。”
徐夜月却道:“风中略带些许铁锈的腥味,只是这气味极为淡薄,若不静心细闻,难以察觉。”
横江点点头,道:“青砀峰,山体青黑。北风袭来,吹刮山石,风中隐隐能闻到一丝丝的铁锈味。这意味着,此山本就是一座铁矿山。五金矿脉所在之地,如若遇到下雨之时,最容易引来雷霆。此山孤峰直上,处理于天地之间,不知已有多少年,更不知在雷雨天气,遭受过多少次天雷轰击,山中暗藏着丝丝缕缕至阳至刚的雷霆气息。”
听闻此言,徐夜月眼神微微发亮。
陈浮生却满头雾水,又道:“那又如何?”
横江淡然一笑,道:“仙门修士这青砀峰施展雷法,比起在别处施展雷法,会平添不少威力。而尸鬼妖邪,最惧雷法。如若在此山放出阴兵鬼将,必会威力大减。我若在青砀峰与他相斗,我施展雷法,占据地利,他实力比我高,占据人和。这天时地利人和,我与他各占一样,就算他是神魂修士,也未必能在我手中讨得到好处。”
天时地利人和!
仙门修士争锋,竟还有这般说法,陈浮生初次听闻此言,一时间惊在那里。他对横江思维与谋划,更是喟叹不已,却更不愿意横江留在此地,只得说道:“横道友心智卓绝,若再和那梅露子一样,修炼了数百年,梅露子肯定不是你的对手。可如今横道友和我们一样,只是仙门修士,又何必以身犯险,和神魂高手争斗?再说,也许这山风里吹来的铁锈腥味,是从别处传来的。”
横江摇了摇头,自衣袖中掏出一颗金豆,丢在地上。
金豆在地面连连颤动,金光一闪,化作一个仙门护法神将,身穿金甲,手持长枪,牵着战马,出现在三人面前。
横江指着阴兵所化的护法神将,道:“我刚来此地之时,这护法神将就已经感觉到青砀峰暗藏雷霆气息,惊得躁动不安。”
陈浮生又劝了劝,可横江却无动于衷,于是陈浮生只得告辞而去。
徐夜月则不仅没有劝横江,反倒在陈浮生离去之后,她独自留了下来,朝横江问道:“横道友,你是不是很喜欢赌?”
横江问道:“徐道友何出此言?”
徐夜月道:“即便横道友占据了地利,此战依旧胜算很小,可是横道友却执意要战,此举岂不是正像一个赌徒,一心想着要以小博大?”
“徐道友不是我,怎知我心中胜算几何?” 横江拿起摆在一旁的茶杯,端到嘴边,此举已是在端茶送客。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徐夜月站起身来,大步流星而去。
她眉目如画,相貌极佳,穿着一身紫色衣裙,更显气度不凡。
不过,徐夜月走路的姿态,却足下生风,龙行虎步,不仅不似寻常靓丽佳人一般娉婷婀娜,反倒像一个放纵不羁的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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