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内容开始--> 山风,自门外吹来。
廖长空随风回到宅子,坐在横江对面。
两人之间,隔着一张桌子,廖长空徐徐而言,道:“横师弟,你不该轻易动手。”
横江淡然笑了笑:“师姐何出此言?”
廖长空道:“以横师弟的智略,理当可以算到,我虽然出去和人议事,却放心不下你,必会尽快回来。横师弟只需稍稍拖住对方,等我回来之后,必能将那几人斩于剑下,何须横师弟亲自动手?横师弟稍稍急躁了些,虽废了那古骁的道基,却放走了其他几人。你放任他们离去,战局就算是完结了,我便不好再插手其中,留下那几人的性命。”
横江道:“我只和古骁有仇,何必牵连其他人?”
廖长空道:“那也该由我来废掉古骁道基。”
横江问道:“为何?”
廖长空道:“如果由我来动手,蝠池道场那神魂高手来寻仇之时,也会针对我廖长空,而不会一心算计横师弟。我修至仙门修士二十余年,体内三魂七魄,尽数淬炼完毕,距离神魂修士,只有一线之差。我和神魂修士对战,虽胜算渺茫,却性命可保。”
横江倒了两杯茶,将其中一杯,推到廖长空面前,道:“堂堂七尺男儿,怎可一心想着,托庇与别人的羽翼之下?”
廖长空神色莫名,道:“横师弟自尊自强,自然是好的,可敌我差距,判若云泥……”
横江摇头,温和一笑,“廖师姐小瞧我了。”
廖长空神色一愕,端起茶杯。
良久之后,她才道:“师弟,魔功终究是魔功,切莫再用了。”
横江道:“此事我已答应过独孤兄了。”
廖长空眸子里浮现出几许惘然,只道:“阿信年纪比我小很多,修行天赋却更在我之上,甚至比我早了数月,修至仙门修士巅峰。他若能早日修至神魂,对我宣明道场而言,助力极大。”
十年之前,横江和独孤信初见,独孤信还只是一个仙门修士,如今独孤信已经触摸到了神魂修士的门槛,而横江才刚刚步入仙门修士数月时间。
横江略一沉吟,道:“以独孤兄的天赋,只怕我修至神魂那一日,他已成了纯阳仙人。光阴荏苒,时不我待。这徐无忌的斗魔洞府里,也不知是否存着徐无忌遗留的宝物,若有九崇山灵丹妙药,亦或是例如封魔岛桃林大阵里的桃林,我势在必得!我资质天赋,远不如人,唯有依靠外力相助,才能奋进向前!”
廖长空道:“我必当助你!”
横江以茶代酒,敬了廖长空一杯。
二人饮茶叙话,坐而论道,不知不觉,天色已黑。
蝠池道场等人离去之后,这一日间便没有再回到青砀峰,至于青砀峰里其他仙门道场弟子,则都在暗地里谈论着横江,谈论着宣明道场。他们虽不知横江为何不赶紧离开青砀峰,回师门宣明道场去,心里头却已认为,只等蝠池道场的神魂高手一来,横江便命不久矣,纷纷把横江当做了毫无头脑的莽撞之人。
只是这等人,也只在背地里议论人,却无人来横江和廖长空这座宅子叫嚣。
唯独朱子饶登门拜访。
此人便是廖长空与横江刚刚来到青砀峰之时,那个上前与廖长空叙旧之人。他来自于兰台道场,文质彬彬,如今前来拜访,也是劝横江早些离去,廖长空却从头到尾,都是对此人冷眼相待。等朱子饶离去之后,廖长空又叮嘱横江,说朱子饶虽不算卑鄙奸诈之辈,却满肚子坏水,绝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正人君子。
横江知晓,这朱子饶多半是和廖长空有些过节,做出了让廖长空反感之事。
至于到底是何种事情,横江无需多想,便已明白,想道:“廖长空师姐相貌出众,尤其气度不凡,休说是在宣明道场,哪怕是放到整个中土帝国三十六大道场里,各方女弟子全都聚在一处,能比得上廖师姐之人,只怕寥寥无几。正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朱子饶若是惦记上了廖师姐,也实属正常,只是廖师姐这样的女子,必定眼光极高,看不上朱子饶。而且,廖师姐性格孤僻,处事锋芒毕露,只怕那朱子饶越是对她献殷勤,她就越觉得朱子饶猥琐……”
天黑之后,廖长空才辞别横江,回房去睡,离开之前她亦不忘叮嘱横江,要早些休息,养精蓄锐,等到来日那蝠池道场的梅露子出现在青砀峰,再全力以赴,与之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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