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要让他们帮把手的意思?
侍卫们面面相觑,想要拒绝,可看着唐芯那张笑得满是威胁的小脸,竟又说不出口了,迟疑许久,才说:“卑职的笔迹恐怕与娘娘的有些出入……”
“不怕,”唐芯笑吟吟摇头,“圣旨只说五日内抄一百遍,没说不能请帮手呀。”
“可如果被发现。”侍卫仍旧举棋不定。
唐芯当即拍着胸口说:“天塌了,我来顶着,绝对不会牵连到诸位头上,哎呦,咱们好歹也是朋友,看到好友落难,难道各位忍心见死不救吗?”
在她软硬兼施的磨动下,侍卫们终于松口,说要考虑一晚,明日再给她答复。
夜凉如水,一抹黑影暗戳戳来到御花园,修慈从暗中现身,两人交头接耳一番后,他便旋身飞进乾清宫。
“由她去吧。”乍一听闻唐芯在冷宫的举动,沈濯日颇有些哭笑不得。
这女人真真是见缝就钻,平日里怎没见她如此聪明?
“是,”修慈恭敬垂目。
“琉璃宫可有动静?”眸中的柔情霎时冰封,沈濯日动听的声线在安静的大殿里响起。
贤妃有孕三月,每日皆有太医前去问诊,为何前两月没有半点风声传出?沈濯日心有疑虑,便派遣了人手紧盯琉璃宫的动静。
修慈摇头说:“回主子,修墨暂无消息传回,贤妃娘娘一切如常,未发现可疑之处,只是……”
不知想到了什么,他有些欲言又止。
眸微微一眯,气息瞬时冷了下去:“只是什么?”
听出话里的不耐,修慈不做迟疑,如实禀报:“原本为贤妃娘娘诊脉的,是太医院的张太医,但四个月前,张太医发热不退,诊脉的差事就落在了郑太医身上。”
“郑曦之?”沈濯日慵懒轻靠着龙椅的身子缓缓直起,“是他?”
以那人的医术没理由拖到三个月,才诊出喜脉。
手指无意识敲动龙案,细碎而有节奏的声响,让这整个大殿内的气氛徒然变得凝重。
半响,指骨停下,冷声吩咐道:“联络香王,朕要借十三血煞盟一用。”
“得令。”
次日清晨,唐芯挂着天然形成的熊猫眼,没精打采地踏出房门。
擦,祈经究竟是哪个混蛋攥写的?没事写那么厚干嘛?整整六百多页,抄了一晚上,连一遍都没抄完,存心想折磨人吗?
她越想越气,磨着牙冲着乾清宫的方向狠狠竖了一道中指。
“丫,有种你就关宝宝一辈子,不然,哼哼,宝宝以后慢慢和你算总账!”
阴恻恻的话语,吓得小春手臂一抖,险些将手里的水盆打翻在地上。
瞥见她担惊受怕的表情,唐芯赶忙压下怨气,说:“水放这儿吧,我自己来,一会儿送食材的人来了,你把我房里的书信交给他们,让他们带去给师傅和景国公主。”
“主子,你要做什么?”小春心里有些忐忑,总觉着自家主子好像在下一大盘棋。
唐芯嘿嘿笑了两声,神神秘秘的说:“当然是求救啦,听说过群众的力量吗?”
“……”那是什么?小春一脸莫名。
“哎呦,你照办就是了,反正不会是坏事。”唐芯也没多说,回想起自个儿昨晚琢磨了一夜的计划,不禁有些眉飞色舞。
侍卫们踩着点过来,二十余人纷纷表态,愿意帮她抄写经文,而她准备的书信,也在上午送到了御膳房、行宫两处。
孙御厨即刻将麾下的人手聚集到一起,人手一本祈经发放下去,同时也没忘记,委托侍卫将他备好的膳食送去给唐芯,而夏允儿得到信后,更是召集了行宫里的下人,为防止人手不够用,她还专程出宫一趟,花重金聘请了京城里的寒门学子,代为抄写。
五日期限转眼就到了,唐芯数了数桌上足足一百二十份的拓本,笑着说:“哎,都怪宝宝人缘太好,瞧瞧,不仅圆满完成了任务,还超额了呢。”
“可不是嘛?”小春与有荣焉的点头,但心头仍有几分不安,“主子,您确定这些书能过关吗?”
“乖,把你的心放回肚子,我确定以及肯定不会有事。”没听说过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么?想要刁难她?真当她脖子上的东西是摆设咩?唐芯大手一挥,拜托侍卫将书册呈到御前,而她自己则毫无压力的,开始为冷宫中的邻居准备午膳。
一大摞女人排排坐着,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她手里翻动的锅铲,每人手中捧着碗筷,只等饭菜做好就能吃了。
“好了。”将菜肴装盘,唐芯甩了下汗珠,乐呵呵招呼她们过来。
八个女人同时站起来,十分有序的排成一列,上前领饭。
她们能如此乖巧,多亏了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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