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蔡瑾面色不悦,语气阴森,饱受“虐待”的秦观与沈云立时眉头紧皱,坐立不安。 扶光却早已见怪不怪,托着小下巴,嘿嘿笑道:“完咯,秦哥哥又要倒霉了……”
“姑奶奶,我又哪里招惹你了……”秦观小心翼翼地问道。
“看你头凌乱、胡子拉碴、衣衫破烂的模样,二十多岁的年纪,看起来跟八十多岁的野人一样!跟我来吧!”蔡瑾没好气地说道。
听闻蔡瑾如此说来,沈云不禁暗自庆幸,还好平时比较注意,这次总算没被蔡瑾挑到什么毛病。
秦观打量了一下自己,刚想说些什么,再见蔡瑾那娇俏红润的面庞已是越来越阴沉,无奈叹息一声,又把到嘴边的话咽下了肚,叹息道:“好吧……听你的……”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蔡瑾的石洞中,她指了指深处的石制浴盆,道:“先去洗个澡,把自己捯饬干净!”
秦观闻言,举目望向浴盆中浮动的热水,不禁好奇问道:“这……熔岩牢狱中,你哪里弄来这么多水?”
“有小扶光在这,想要多少水都不是问题,赶紧洗去!”
见蔡瑾已是没了耐性,秦观苦着脸应道:“呃……你打算一直在洞里守着吗?这样我还怎么洗……”
蔡瑾秀眉紧蹙,嗔道:“谁稀罕看你!赶紧洗,我在洞外等着,好了叫我!”说罢,便脚步轻移,赶忙走了出去。
秦观望了望浴盆,轻声说道:“是好多年没洗澡了……现在也模样也真是……”
沈云等三人的到来,让早已心如死灰的秦观渐渐有了重生之感,褪尽破烂的衣衫之后,他迈入浴盆之中,温热浮动的水立即将他全身围了上来,说不尽地舒适。
他猛地将头没入热水中,脑中闪过曾经的点点滴滴,心中不免畅然,再次露出脑袋时,深深吸了口气,心中对于生活似也重新燃起了希望,高声说道:“蔡姑娘,你还在吗?”
“在啊,怎么了?”蔡瑾甜美的声音从洞外悠然地飘了进来。
秦观一边揉搓着身上,一边笑说道:“十二年未见天日,不知道现在太黎中洲变成什么模样了,河洛城还好吗?义父他老人家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蔡瑾闻言顿了顿,脸上露出复杂地神色,镇梁城这许多年来,一直在河洛城的控制之下,父亲蔡一骁为了城中百姓,饱受苦楚,但细细想来,与他秦观却是没什么干系,便开口道:“河洛城依然是太黎中洲最昌盛的城池,百姓生活富足,你义父年事已高,近些年来,已是很难见到了,河洛城也由他的两个儿子代为掌管。”
说到这里,秦观不免感叹,再次遥想起少年时的趣事,朗声笑道:“对了,我记得小时候,跟害你的那个阎彬还在一起玩耍过,这小子当时满肚子坏水,还骗我做了件坏事。”
蔡瑾听到阎彬的名字,气就不打一处来,声音微凉地回应道:“什么?说来听听……”
“我记得……当时义父邀请周围四城六镇的掌事来河洛城主府赴宴,各个城主都带了子女,便玩到一起去了。那时候,阎彬这小子提议在后花园的假山那里玩捉迷藏,大伙儿欣然同意了……”
“后来呢?”蔡瑾冷冰冰地声音传了进来。
秦观回忆起儿时的趣事,不免来了兴致,继而说道:“后来,那小子根本不把游戏当回事,本是他做鬼抓人,却不按规矩来,拉起我们几个小子,爬到了假山顶端,偷偷看其余人藏到哪里,又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许多小蛇,哈哈……这家伙!吓得很多人没办法,都跳到湖里成了落水狗……”
过了许久,蔡瑾并没有回应,秦观匆匆清洗完毕,正犹豫要不要换上把衣服一同洗洗,却见蔡瑾怒气冲冲地走了进来,手里紧握战刀,嘭的一声巨响,刀刃便剁在了浴盆上!
秦观见状,不免大惊,在浴盆中环抱身体,嗔道:“你怎么不打招呼就进来了!”
蔡瑾深深呼吸了几口,脸上微颤激动的神情才渐渐平息下来,道:“拿刀把你的胡子剃了!”说罢,便拿起他的破衣服朝洞外走去。
“你拿走衣服,我穿什么?好端端的,怎么又跟变了个人似的……”秦观轻声说道。
他的话,让蔡瑾立时停住了脚步,转身后长袖轻挽,厉声喝道:“你知道那些是毒蛇吗?哼!当年差点被你们害死!”她努力平息着心中怒火,继而沉声道:“沈云八宝袋里还有几件衣服,我挑了一件,放在床上了,出来换上!”
见蔡瑾怒气冲冲地走了出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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