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观的掩护下,沈云与蔡瑾带着扶光狼狈地逃回了石洞前的空地,兀自大口喘息着。≧
不久,秦观怀中抱着许多火狮腿走了回来,见到三人没有受伤,眼中渐渐沉稳下来,将那些火狮腿扔下不少,便一声不吭地要走回洞中。
沈云歇息了片刻,气息渐渐平缓,沉声道:“秦大叔,谢谢!”
秦观闻言,身形一愣,道:“若不是看你们还有活下来的本事,我才懒得出手!”
“明知道前面有无数火狮,你是故意赶我们到熔岩牢狱深处去送死吗?”蔡瑾心中无名之火猛然暴起,连声厉喝道。
秦观眼中闪过一丝冷厉,淡然道:“若你们一家三口在火狮的围攻下没本事自救,死是早晚的事情……不过现在看来,还能说得过去,就留下吧!”
蔡瑾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怒道:“谁跟沈云是一家子,你别以为救了我们一命就可以胡说!”
“是不是一家子,跟我没关系,赶紧填饱肚子,过会儿还有事情做!”秦观将肩上长刀立在身前,充满歉意地说道:“龙眼,过会儿又要辛苦你了……”
……
沈云三人围坐在一起,经过他简单处理的火狮腿正被炙烤着,散出诱人的香气,待到差不多熟透时,秦观一个疾闪,从洞中蹿了出来。蔡瑾刚要接过沈云递来的美味,却不料被秦观逮了个正着,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饥肠辘辘的蔡瑾立时站了起来,咒骂道:“你这大叔好没修养,我们烤了半天还没吃,倒让你抢了去!”
秦观顾不得手上沾满的油丁,将白向两边拨了拨,边啃边笑道:“臭小子手艺不错,烤的还挺仔细,好久没吃过这么香的火狮腿了!”
“秦大叔!”蔡瑾见他全然听不到自己的怒喝,更是火冒三丈。
秦观吃起这火狮腿来颇有心得,骨缝中的肉也没有放过,片刻之后,他摸了摸饱胀的肚皮,重重打了一个响嗝,继而沉声道:“我不过比你们年长几岁,别叫我大叔!”
沈云见他头斑白,胡须浓密,只露出一双深邃的眼睛,心道,不叫你大爷就不错了……
看着沈云迟疑地模样,秦观冷笑一声,道:“怎么?不信?”
扶光眨巴着大眼,一脸疑惑地问道:“秦爷爷,你在这里住了多久了呀?”
扶光的疑问,险些让秦观背过气去,嗔道:“小家伙,是哥哥,不是爷爷!”
他的话让沈云与蔡瑾的脸上顿时一黑,秦观此时的脸色却是凝重下来,沉声道:“算算日子,我被流放到这熔岩牢狱,已是十二年零三个月之久了……”
沈云不禁惊讶地长大了嘴,兀自想到了什么,急忙问道:“尚刑殿把你流放到这里,定了几年?”
“哼!他们的话你也相信,只要进入这熔岩牢狱之中,就不用再想出去了!当初给我定罪流放四年,结果三个四年已过,也不见有谁来释放我!那群言而无信的小人!”说罢,长刀‘龙眼’在他身前一震,出璀璨刺目的火光,似乎在宣泄着十余年来的愤怒。
沈云闻言,心中微动,问道:“你做了什么事会被流放到这鬼地方?”
听闻此言,秦观的脸上泛起一丝阴冷,道:“没什么,只是一个不留神,把大宗主的宝贝儿子劈了而已!”
“龙阳宗大宗主的儿子?我此生就见过他一次,本以为他没有子嗣,原来是被你……”蔡瑾惊讶地喊道。
沈云也不禁一愣,紧张说道:“你犯下如此弥天大祸,他们怎么会留你一命,把你流放?”
此时,秦观深邃的两眼中渐渐朦胧,陷入了久远的回忆之中……
“我本是河洛城主秦宇义子,与静和小姐青梅竹马,十五岁那年,她已是身姿窈窕,如出水芙蓉般令万千富家公子追慕,但她一心只愿跟随于我,却不料……”说到此处,秦观周身灵力竟是激荡开来,一声暴喝,将长刀龙眼深深插入灼热的岩石之中!
他稍稍定了定神,缓缓说道:“那狗杂碎竟然用下三滥的手段,将静和骗到了龙阳宗给……盛怒之下,我顾不得许多,当着那杂碎众多师弟的面,把他生生劈成两半!”
说罢,他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双眼也渐渐变得冷冽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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