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想老哥干什么,给句爽快话,别再折腾老哥了。”
林明轩吐了口浊气,刚才那些话他是不吐不快,是一直藏在心里的话,不说不知道,说了才知道自己心中竟然对现在的官员那么不满,敢情是平时的所见所闻让自己憎恶做官,无奈当时自己不过是一介草民,这些话除了跟朋友‘打屁’说说,只能藏在心中,不想今天一个不小心爆发了,不过他不后悔。
“老哥,或许今天我说话有些失礼,问题是大丈夫生于世立于世,还做了一方父母官,难道不应有所作为吗?”林明轩淡淡地说,“我知道我说的话只是表面,实际上官场是不是一片黑暗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只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而不做什么。”
“你这是要我帮你?”邝国治直言道,再听下去还不知道会听到什么更劲爆的话。
“对!”林明轩点了点头。
“怎么帮?”邝国治问。
“把‘胜利养猪场’的事跟我说说,为什么你们都会同意?为什么你们封人家的场而不给人家补偿,甚至抓了人还能心安理得?”林明轩平静的说,没有注意到语气像在质问一个犯人。
邝国治没有理会这点,而是大吐苦水:“老弟,不是镇里不给补偿,而是镇里财政没钱,之后给得钱少他不同意,所以就闹腾了。”
闻言,林明轩一愣,古妈还真没说这事,便问:“你们给人家对补偿?”
“一万!”
林明轩听了倒吸了口冷气,我的妈啊,政斧官员就是黑,那么大的场子只给人家一万块,这是打发乞丐吗?尼玛,换做那个人也不会答应好不好,真以为做官的就可以为所欲为啊?
然而林明轩却忘记了一件事,那就是古胜利被关着,古家因此堕落,甚至状告无门,最后遇到了他,这若还不算可以为所欲为,什么才算?
“老哥,你们太黑了吧?一万,一万块够干什么?人家投资那么大,你就这么一丁点补偿,你这不是要人家的命吗?”林明轩直言心中的想法。
“不是说了嘛,镇里没钱啊。”邝国治极其无奈地说,“再说了,古胜利这么多年来赚了不少,即使关了也没多大损失,最多就是没了经济收入,但还有别的出路啊,没必要跟党对着干吧?这不是以卵击石么。”
这时林明轩又明白了一句话,民不与官斗,这话能千古流传,自然是得到充分的验证,一时间他不知该怎么说好,想要翻过这页又不甘心,问:“邝镇长,你知道古胜利一家这半年是怎么过的吗?”
闻言,邝国治还真没话可说,没事谁会去关注一件小事?
“现在他家可谓家徒四壁,穿着衣服就好像街边的乞丐,让人看了心酸。”林明轩叹了口气,说,“别人不知道真相还嘲笑她们,问题是这事的罪魁祸首是你们这些做官的,见到一宗悲剧从你们手里诞生,是什么感觉?”
邝国治眉头皱了皱,似乎真的不知道事情这么严重,沉默一下,便说:“林秘书,如果事情属实,我会介入,会还他们家一个公道。”
听到这话,林明轩心中一定,说那么多为了什么?还不就是等这话,等邝国治的加入,不然单凭自己一个人的力量怎么能撼动偌大的一个镇?
“老哥,你可以说下为什么要封了‘胜利养猪场’吗?这场开了那么多年都安然无事,突然查封,不是谁眼红了吧?”林明轩终于翻了一页纸,跳到另一个话题上。
“眼红倒没有,只是养猪太影响环境了。”邝国治解释道,“你路过时应该闻到一股臭味,不知道半年过去了那场子还会不会臭烘烘。另外,我们镇里的饮用水源都从‘联安水库’而来,而‘胜利养猪场’的基地虽然离水库有一定的距离,但长时间下去必定会影响水质,所以政斧勒令封了它。”
“不对吧?我记得联安一带有很多人养猪的,难道你们都通通抓回来?”林明轩皱着眉头说。
邝国治又苦笑一下:“其实抓古胜利其实有杀一儆百的意思,结果效果真的不错,古胜利一抓,那些有点规模的养猪场都关了,只有一些农民家养了几条猪。”
听到这话,林明轩觉得才符合逻辑,问题是都开了那么久,没有一下子那么坚决啊,会不会有什么隐身?便问:“老哥,是不是还有什么你没跟我说?”
闻言,邝国治一愣,盯着林明轩看了许久,才道:“老弟啊,想不到你心思那么敏锐。没错,促成这事快速发展的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上面所说的‘城镇化’。”
“城镇化?这事怎么扯上城镇化了?”林明轩为之愕然,事情太离谱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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