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小心!”
房脊上,张狂爆喝一声,快行两步,挡在了李巴山的身侧。
噗!
一支箭矢破空而来,钉在了张狂的身上。
张狂此刻已经中了十几支箭,其中大部分都是为李巴山挡箭而受的伤。
李巴山扭头看了眼张狂,眉头紧紧的皱起,扫了眼屋下站着的一片黑衣人,行走的速度更快了:“张狂快走!”
自民宅上了房后,李巴山三人沿着房脊越过了一座又一座的院落,他们的速度虽快,却赶不上黑衣人的速度快。
一路上虽有人不断的射箭,但大多数都射到了房顶上。
花相生已经被吓傻了,鼻涕眼泪一抹一大把,如同是个痴傻呆子,若非是李巴山拽着,花相生已经死了。
只不过,花相生这般模样,却是拖慢了李巴山他们的逃亡速度。
啪嗒!啪嗒!啪嗒!啪嗒!
箭矢不断的落在房屋瓦片上,更有一些箭矢射向空中,落在了院落之内。
李巴山知道张狂伤重,可他不敢停下来,他知道一旦自己停下来,他们也就要被困死在这里了。
唯有不断的移动,才能够找到出口,将黑衣杀手的包围冲散。
啪嗒!
不多时,李巴山又跳过了一条狭窄的胡同,站在了一个平顶的房屋上,待将花相生拉上来后,这才转身去接张狂。
啪嗒!
张狂这一跳差一点掉下去,幸亏李巴山的及时伸手,才将张狂拽了上来。
“马!马!马!……”
正待李巴山再一次抓住花相生逃的时候,花相生忽的挣开了李巴山的拉扯,呆滞的眼睛有了光芒,忍不住指着院落中的一间马厩叫了起来。
李巴山听的一震,赶忙顿步扭头,他这一看顿时大喜:“下去,牵马套车!”
说着,李巴山也不管花相生如何,直接将花相生从房上推了下去,转而挥刀朝着身后的空中劈砍了一番,待将后面射来的箭矢斩落后,这才和张狂转身跳入了院落。
“张狂你去开院门,我去套车!”
才刚刚跳下,李巴山立马吩咐了起来,他看了眼一瘸一拐的朝着马厩前走去的花相生,大步朝着马厩中的马匹走去。
砰!
“你个不中用的混蛋,什么时候能有担当!”
张狂气的双眼喷火,这一路上若是花相生能顶用一些,他和李巴山也不至于逃的这么狼狈,在路过花相生时忍不住踹了花相生一脚,大步朝着后院的院门方向行去。
哗啦!
门外,正围攻他们的黑衣人飞速的跑来,他们并未贸然进入院落,反倒是将整个院落围了起来,更有人上了房顶,朝着这边摸来。
“张狂上车!”
不多时,李巴山已经将车架套好,将花相生推进了车厢里面,径直坐在了车厢前,扯动缰绳朝着门前跑去。
正顶在门前的张狂闻声,赶忙退后两步,转身上了马车。
砰!
那两扇关着的门,在马车就要撞上去的时候自动打开,露出了门外黑压压的一片人。
嘟!嘟!嘟!
还不等李巴山催动马车快行,身后房顶上的黑衣人仓促间取下了弓矢,朝着李巴山他们射来。
幸而这马车有车厢,要不然这一通乱射,他们就要成了刺猬。
“驾!”
李巴山一手扯动缰绳,一手持刀刺入了马的屁股上。
嘶!
胆小儿的马被这一刺,顿时受惊,双眼泛起了血丝,疯狂的朝着前方跑去。
砰!砰!砰!
只听一声声的沉闷撞击声响起,挡在马前的人被马逐个撞飞,路过人群时,李巴山和张狂不断出刀,连杀十几人方才闯出了包围。
“主公,这一下子可算是安全了!只是可惜了咱们那帮兄弟和四月姑娘的尸体了!”
张狂眼前忽的一下子通透了起来,他忍不住激动了起来,抬手挥刀将箭矢的矢杆斩断,语气中颇为落寞和不舍的说道。
李巴山一叹,目中的红光更为摄人,他知道不该舍弃兄弟和四月的尸体,但现在回去无异于找死,为今之计不仅是脱困,而是要将事情捅破天。
只有当今圣上才能够让洛阳中那些不安分的人安分下来!
可现在,他在思考的是,他到底该不该去找张让。
毕竟,张让和太平道有故!
哒!哒!哒!
发狂的马车疯狂的跑着,不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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