氲湿透了他的衬衫,他再度清楚他自己究竟有多爱这个女人!
听琴坐起身来,乍然在这样的嵌合里这样面对他的脸,饶是麻辣如听琴,也不由得觉得羞涩。认识杜仲这样久了,两人之间被他强迫的拥抱和亲吻也有多次,但是毕竟程度与此时不同,更从没这样近距离而又细致地看他的眉眼。
其实平心而论,杜仲仿佛大熊一般的印象都是来自听琴自己的设定。其实杜仲只是身材魁伟,可是五官相貌却是粗中有细。此时这样细细看来,倒觉得他眉眼之间其实藏着极深的书卷气,特别是他的鼻翼薄削,显得鼻梁又直又挺,一点都不像常在黑道走的人有一管粗糙的酒糟鼻,一看就是酒色过度……
“你看什么?”杜仲感受着听琴柔软落下的目光,心中已是喜悦花开,可是面上还是绷不住脸红。自从在市重遇听琴,听琴就没真的给过他好脸色。初时的喜笑颜开,也只是当他是她画廊里的大客户;后来知道了他的企图之后,就再也没有假过辞色。
此时乍然逢着听琴轻软、甚至可以说是带着柔情的目光,杜仲反倒有点不敢置信。
狂喜来时,他竟然笨到不敢置信。此话若说出去,社团内的兄弟们听了,会不会也不再相信他是他们曾经的那个老大?
刀尖舔血他都从来不皱一下眉头,可是此时此景,他竟然胆小到不敢置信……
甚至,他都能为了这一瞬间奇妙的感受而停下身体。不是都说男人是身体动物,最重视身体的感受,可是他怎么会为了去分辨和感受那一瞬的奇妙而忘了身体的需要?
只能归结为:他等这一秒,已经太久。
用十几年来换一秒,看似代价这样不公,于他却是心甘情愿。
听琴闭上眼睛,“你额头上原来有道疤。我以前看你总是下意识遮住那个地方,还以为你是要藏住自己的凶恶眼神,原来是为了挡着那道疤……”
不知道是不是这一打岔,将听琴之前满肚子的戾气都驱散了,她此时奇异地觉得自己心头涌起一股近似于母性的温柔。原来曾经那个钢柱铁塔一般的男子,也有这样想要挡住的伤疤。
“你是混黑道的,难道还怕露出这样的伤疤来么?我听说黑道上的人物,有些还专门将自己的伤疤露出来炫耀,以此证明这是自己资历和勇猛的象征。”
杜仲仰起头来望着听琴,傲然一笑,“你说的是三合会那个马脸香主么?就他,也好意思说自己资历丰厚?真正混黑道的,伤疤不是奖章;尤其是做大哥的,你让兄弟出生入死并不是你能,真正的能是要保证兄弟们为你出生入死,还能全身而退!”
听琴被震撼,第一次知道杜仲粗犷外表之下掩藏的,竟然是这样一颗重情重义的心。
更让听琴惊愕的是,杜仲方才提起的三合会那个马脸香主——当年在香港,她开店被古惑仔强收保护费,而且坐地起价没完没了。听琴无奈去求那个香主,给那人斟茶赔罪。那个老古惑仔正是一副马脸,而且当晚就色迷迷地盯着她看个没完,趁着她斟茶的当儿还伸手去摸她的手……
那晚上她已经揣了认命的心,之前喝了半支红酒来壮胆,想着豁出去了。岂知后来蔺鸿涛来了,扛下了她的事。那个马脸老东西没敢动她,放了她走。虽然她当晚没见着蔺鸿涛的面,却从那声音里认出了蔺鸿涛……
此时听杜仲提起那个马脸香主,她岂能不愣?原来那时杜仲也在么?
听琴只觉心中潮头澎湃,身子便也跟着有了反应。杜仲一声闷哼,“宝贝儿你夹得太紧了……想让我现在就交货?慢点,我要让你先来高.潮……”
“你说什么啊……”听琴脸红过耳,此时的她也早已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
女人的身体就是这样奇妙却也令人无奈,身子是跟心联合在一处的。心上若有一丝风吹草动,身体便自动跟着反应,控制都控制不住。
“我是想到三合会那个马脸……”听琴无法克制地主动在他腰间涌动起伏,迎接他的壮硕更深刺进,“后来在报纸上看见那个马脸横死,街坊全都额首称庆……”
听琴曼妙吟哦起来,“那件事,不是那么巧的,是不是?”
杜仲沙哑低吼起来。她的紧致与小巧,让他快要疯了……纵然不想说,此时却也已经失去了自制……
“我砍了他三刀。其中两刀不为致命,只为让他惊恐。我是根本就不想让他那么快死,否则一刀足矣。等到他已经被惊恐快要吓破了胆,我才补上第三刀……”杜仲的身体配合着听琴凶猛地冲击,他眼睛里闪烁着黑色的火焰,带着残忍,狠狠说出真相。
可是那残忍落在听琴眼里,却变成奇异的温柔……
听琴身子最深处,一阵巨浪排空而来,又像是阴雨天的电火骤然引燃——***不停,凶猛沿着他们紧密结合的部位,爬上她每一根神经,然后汇聚在了心脏,再一同凶猛冲上她的头顶!
“啊——,啊——”听琴无法按捺地大叫出声,吟哦不停!她的深处亦是真真紧缩,***不停,一下一下握紧杜仲的硕大,让杜仲也不由得跟着吼出声来!.
在那璀璨骤然绽放的刹那,听琴的指甲深深刺入杜仲脊背的肌理,她拼命控制着理智问,“你为什么杀他,而且那么残忍?”
杜仲加速冲击,双眸如火,紧紧凝注听琴容颜,“因为,他竟然敢惹我心爱的女人。就算拼了这条命,我也决不放过他!”
“啊——”听琴终于从绝壁巅峰失足跌下,所有的理智尽数化为流星,璀璨飞升。她放肆大叫,整个身子后仰,腿去紧紧夹住杜仲的腰,身子内部更是用尽力气夹紧了他的硕大……
杜仲嘶吼,“听琴,听琴!”
灼热尽数喷射,而她欢悦迎接……那久等了的花朵,终于等来了属于她的春霖浇灌…….
听琴醒来,已经在杜仲车上。
身上很暖,听琴垂首,竟然看见自己身上盖着一床轻暖的鸭绒被。
“你车上什么时候备着被子?”听琴不解皱眉。
那男人平稳开车,臭屁一笑,“我今晚是笃定了要强.暴你的。我知道我想要你想的发疯,所以你的衣裳一定会被我撕碎,为了怕你冷,我今晚来就带了这被子。”说着转头望着她,痴缠一笑,“果然派上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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