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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说得明白点。”
“时机到了你自然会明白,徐渐。你字行来,你我二人此路却实是一路行来,我已经把你当成了朋友,所以才说这么多。”
“你师尊是谁?”
“我也不知道他是谁,我来到这个世界仿佛就是为秘密而生的,太多的云雾笼罩着我,让我也不太清楚明白,尤其是这个世界,令我更加难以读懂。我现在很迷茫,真的。”
“这可算交心之语?”
“算。”
徐渐对着白墨的面孔。
白墨故作恶心道:“你不会真有龙阳之好吧?”
“得君一知交,渐此生足矣。”
“你知道吗,行来,你以前可讨厌了,现在嘛,倒是有点可爱。”
“多谢。”
“你呢,徐渐,你有什么梦想吗?”
“何谓梦想?”
“梦中所想,你可以理解为志向。”
“志向啊……”
徐渐又将头转向浩渺的烟云。
“我……”
两个婀娜多姿的身影向白墨这边跑过来,白墨很快便分辨出来,那是樱桃和荔枝,樱桃一直喊着白墨的名字,荔枝一直喊着姐夫,白墨转头向她们打着招呼。
徐渐口中轻吐。
“我没有梦想。”
我生存的意义极端狭窄,说出来恐怕你会笑话死我吧。
我陷于情劫太深太深了,以至于无论如何也再不能挣脱出来。是的,你肯定会嘲笑我,徐渐,他是为了一个女人才来到这个世界上,而那个女人甚至说不出哪里好,无论是相貌还是人品还是才情或其他的什么,完全没有任何理由。
世上如果存在一个傻子,我就是最大的傻子。
很空啊,我的心。
徐渐的表情渐渐变得怅然起来,甚至有了一点了却一切尘缘,去做一位隐士的欲望。什么兼济天下,什么家国大事,都变得不那么重要了,或许对徐渐来说,也从来没有重要过。遇到什么际遇,就顺遂它吧,徐渐觉得自己都已经快要成为一个失掉灵魂的提线木偶,随波逐流,没有自己想要的东西,也没有自己想做的事。
只有自己该做的事。
“感觉很拘束,不是吗?”
白墨回过头道:“怎么了?谁拘束你了?对了,咱们刚才说到哪儿了?”
徐渐笑道:“没怎么。刚才说到,这俩姑娘你准备娶哪个呀?”
“樱桃啊,这你都看不出来?”
“我看那个荔枝也挺中意你的。”
“是嘛,我咋看不出来?”
两个姑娘已经跑到近前。
“姐姐姐夫!你你……”
荔枝还没说完,樱桃扶额道:“你俩都在这儿吹半天风了,小心受了风寒,快回去吧,你们不是还有正经事要做?”
白墨大笑道:“所谓正经事,大半其实还是无聊事,哪有在海边吹风快活?”
樱桃又撇了撇嘴:“真搞不懂你们这帮文人骚客。”
“人永远不会满足的,我以前没有正事可做前,觉得闲事最无聊,无聊才做闲事。有了正经事呢,又觉得正经事才无聊。”
“我无聊吗?”
樱桃很正经的看着白墨。
白墨挑了挑她的鼻子。
“无聊。”
“我抽你!”
“谋害亲夫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