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他们的城墙。
最奇怪的是,这城墙围起来的居然只是宫殿……或者说,一座城堡。
所有的居民都住在城墙外面。
萧何已经放弃了不切实际的期待。
到了,那就干活吧。
“走,去拜谒新汗。”
萧何一声令下,众人向着中间那座高高的城堡行去。
阿豺神色古怪的道:“你们要去见单于?”
萧何肯定的道:“是的。”
“那你们走错地方了。”阿豺撇了撇嘴,“我虽然也没来过单于庭,但我知道,单于并不住在那座城堡里。你们跟着我走。”
萧何迟疑片刻,下令道:“跟着他!”
众人骑着马,开始一路向北行去。虽然没走太远,但也偏离了那座城市。
他们来到了单于庭的郊外。
“应该是这附近,没错的,咱们分头找找,找一座帐篷。”
李十二瞥了阿豺一眼:“你不会想跑吧?”
“怎么可能!你们可以派人看管我,我需要主人,没有主人我就活不了。”
萧何冷冷的道:“我亲自看管你。勇士们,分开行动,按他说的,寻找帐篷!一个时辰后,重新在这里汇合!”
“诺!”
那些扈从们应诺之后,便骑马分散开了。
其余人则留在原地苦苦等候。
只过了一刻钟。
便有一名扈从回来禀告道:“白鹿使者,我找到帐篷了,不过……可能不是新可汗的大帐。”
“少废话,告诉我们方位。”
“一路向西北,只须片刻即可见。”
“你在原地接应那些还没回来的人,我们先走一步。”
萧何说完,又对李十二道:“想好怎么讨可汗开心了么?”
李十二道:“他既然是高手,跟他切磋切磋,他一定开心。”
“……你最好换个方法。算了,走吧,到时候是什么结果,我都认了。”
萧何的语气稍微有些颓埤。
李十二又恢复了兴奋状态。
众人按照那扈从说的,向西北兴趣,果然才没走多久,便看到了一座帐篷。萧何明白了为什么那个扈从说这帐篷可能并不是单于的居处。因为它实在太小了,看上去只能住两三个人的样子,比拓跋的帐篷还小,甚至比不上稍微有点财富的牧民。
阿豺兴奋的道:“一定是这个!传闻单于大人一直深居简出在单于庭北部的一个小帐篷里,大臣们如又事无法决断,都会来这里拜谒,单于庭中的那座城堡,只有战事起时才会动用,这是老传统了,自大亦单于刚刚登位时起就这样。”
萧何脱口道:“他该不会是被谁软禁在这里了吧……”
“不可能,单于是这片土地上最伟大的人!没有人胆敢这么做的。”
“算了,走吧。”
萧何已无半点兴致。他只想赶紧交差,然后离开这里。之前的雄心壮志一点不剩了。
李十二的兴致倒是越来越浓。
这里的单于的作风倒很像中原那些形事怪诞的智者,加上之前与临川首领的沟通,他已经完全确定,这里的单于绝不是想象中那种目不识丁的野蛮人。
李十二问道:“阿豺,你刚才说的大亦单于,大亦,是现在的单于的名字么?”
阿豺答道:“不是,活着的单于没有名字,死了的才有。大亦是上一代单于的名字,意思好像是第二或者智慧。”
李十二暗想:那‘苏吴’这个名字是怎么回事?
他们已经行至帐前。
萧何走过去,在帐外单膝跪下,高声道:“奉上天的意志、在天的力量中的伟大的可汗,请接受白鹿使者萧何的拜见。”
没有动静。
萧何又重复了一下刚才的话,依然没有动静。
终于,萧何装起胆子,自己掀开了帐幕。
除了一张简陋的用羊皮拼接起来的床单外。
空无一物。
“阿豺!!!”
“奴才在!”
萧何额头上青筋暴起,冲到阿豺面前,用一只手提起了阿豺的衣衽。
“我要杀了你!!!”
萧何感到了一种被人千辛万苦走到这里,却被人戏耍的深深的愤怒。这愤怒几乎将他一路走来所有的抑郁都汇集到了一处,直待在此时爆发。
他不由分说的,手中抓着的地方从阿豺的衣衽变成了阿豺的喉咙。
阿豺的眼珠忽然鼓了出来,他早已变成灰白色的苍老的头发震颤起来。
这时,远处忽然传来一声叫喊。
“诶!”
萧何放开手,阿豺倒在地上,大口吸气。
一座矮矮的丘陵上,一人白衣白马,正居高临下的望着他们。
“!#@!#!@!!”
他说了一大串奇怪的语言。
“他说什么!”萧何依旧余怒未消。
阿豺翻译道:“他说……咱们是干嘛的……”
“告诉他,我们是东边来的使者,是来拜见新大汗的!”
阿豺对着那人远远的喊了一句。
那人又回应了一句。
萧何问道:“他又说什么?”
阿豺颤抖着说:“他说……他就是……咱们要见的,单于!”
“不会有诈吧……”
萧何抬起了头,看着那白衣白马的人。
他已经骑着马向这边走来,他的容貌也越来越清晰。
那是一个长得还算秀气的中年人,应该还不到五十岁,眉目舒展,面带笑意,感受不到多少威严和杀气,他看上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