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报仇不成?
吕西风想到这里,攥紧了拳头。
不如……
先下手为强?
这个念头一出,吕西风便赶紧打消了它。如果真的主动攻击白墨,万一失败,这袭击朝廷命官的罪名就坐实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到时候哪也去不了,赵国公他老人家肯定不会为自己一个区区县令跟朝廷过不去。
至于成功……
国公爷的人马都没做到,吕西风对自己没这么大信心。
这时,徐渐缓缓睁开了双眼。
“白墨,阴长野怎么样了?”
他的音声虽然虚弱,却很真切。
白墨道:“已死。”
徐渐怔了怔,有些难以置信。
“你杀的?”
“当然。”
“他是怎么死的?”
白墨兴致勃勃的给徐渐讲解道:“首先,老子把他的肉皮给削了下来,现在人哪有爱吃肉皮的你说对不?然后呢,当然是开膛破肚,先取其脏器肠肚,这些东西学名叫杂碎,能炒能入汤的。不过呢,这东西命比较硬,到这个地步了居然还没死,所以还得把心脏弄出来……之后,就可以放在案板上,按各位客官的需求来分解,这后臀尖和前臀尖,还有排骨,都是卖得最快的……”
“停,我不想听怎么杀猪。”徐渐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之前怎么没发现,这白墨,居然是个疯子?
此时,旁听着的孟惑与吕西风皆已汗流浃背,明明天气并不热来着……
……
次日清晨。
白墨一早便离开了吕西风的官邸,去了周正仁的家,又与周正仁一起到了城南的一条小河旁,这条河名叫沱水,碧波荡漾,深处不知有多深,浅处却很浅,而且绵延得很长,如果白墨还是一个小孩子,肯定也会喜欢到这里来玩,只要不往深处走,危险系数并不是很大。
“夏天时,那些蛤蟆会扰得人心绪烦躁,秋天了,安静了不少。”周正仁感慨道:“我小时候也经常来这里玩,那时却也没见谁淹死在这里了。可能是因为我们井陉的人不太敬鬼神,惹恼了河伯,这才降灾于我等吧。”
“你说的那个小楼在什么地方?”
河道旁边还没有被开垦,周遭皆是林木,不太容易辨认方位。
周正仁左右观察了会儿,悠悠道:“就在咱们脚下……”
白墨闻言后,俯下身子,在河滩上捏起了一片沙土,仔细闻了闻,让周正仁疑惑得很。白墨也有些疑惑:“周正仁,你在原地等我,我往上游看看。”
白墨说罢,便像西走去,同样捻起了河滩上的沙土,在鼻子下闻了闻。之后,他又走回来,走到东边,做了相同的事。
“白大人,你……”
“不对。”
“什么不对?”
白墨皱眉道:“这里的土不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