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阳王……北冥精神!”
李十二重重的把酒盅砸到桌上。当他提到这个名字,他的眼睛不由自主的充血变红,仿佛欲滴血而出。
白墨冷笑道:“我迟早会解决掉他,契机即将成熟。”
“如果只是杀了他,我现在就能做到。”李十二的语气愈发阴冷。
“杀人诛心。”
白墨说罢,将酒盅放到桌上,负手而出。李十二跟在他身后。
“伏戏,就是将来真正属于我们自己的力量。范阳王毕竟是宗室,陛下就算削藩,也是拿异姓诸侯下手,我会借用陛下的力量,但不会企图依靠陛下的力量。”
“墨哥儿,今日本是要庆祝重逢,怎么又想起了那些过去的事情?”李十二喟然一叹。
白墨笑道:“明明是你先提起的。”
……
“天无二日,国无二君。这话对,但是搁在实事儿上,就未必。”
“远的不说,就说最近的,想当年那秦王帝云寰,麾下八十万虎狼之师,其势如骄阳一般,照得天下诸侯躲在阴影儿里瑟瑟发抖。然后呢?他并不是唯一的太阳。秦国有一个开天辟地般,以往的世人都不曾听说过的官位,那就是‘次王’,也叫二大王、王下王,那担任次王的人呐,嘿嘿,就是咱们当今的大司马大将军。”
“这萧衍确实厉害,只是……他出名是投了咱们大晋之后的事儿,无论是逼秦王给咱们晋王洗脚,还是后来领兵灭亲,一匡天下,都是投了咱们大晋之后的事儿。当年他还在秦国时,寸功未立,何德何能能做了那秦国的二大王?”
“我听说……”
正谈论着旧事的是两名老者。其中一个,白墨认识,而且交情很深,正是那有点小孩脾性儿的老头子叫孟惑的,另一个,白墨不认识,在这京城里却还算有点名气,白墨记不起来,但这位老者是见过他的。
当时一群士子堵在那丞相府旁的春秋馆前,要天诛了白墨,领头的正是这位老大人,曾一度官拜治粟内史,后来因病致仕,这在寒门子弟中是绝无仅有的高位,故而他下野之后,就成了天下寒门士子心中的太阳,如今在风流品中位列一品第七。
“无师自通”周百通。
只是方才那一直嚼着秦国碎嘴子的人并非这位大儒,而是那一脸得意之色的孟惑。就在前天,这个几十年郁郁不得志的老儒士得到了朝廷的召令,调他去任云西县县令,虽然官不大,还地处偏远,好歹是一地的父母官,孟惑又是初次出仕,自然兴奋得了不得,却在周百通面前卖弄了自己的才学。
周百通装作十分好奇的样子,笑问道:“你听说什么了?”
孟惑压低了声音:“我听说那萧大将军是靠女人上位的……”
“唉,孟老夫子,且勿听信那无稽之谈,你前些天还跟我说那白廷尉是当今陛下的私生子呢。”
“不然呢,如果不是的话,他怎么一下子就当上那好大的官?”
“这里面的事,挺深的。好了,孟兄,可别忘了咱俩老家伙来这里是干嘛的。”
孟惑这才想起来自己身在何处,不好意思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讪笑道:“居然把正事忘了,该打该打!来人呐!”
“来嘞来嘞,二位老大人,有相好的么老身给您去叫过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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