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长方脸男子率先答道:“老爷子说得没错,您迟早是我们三江会的龙头,谁都有可能刺杀老爷子,唯独您不可能。”
大家纷纷附和他的话,都觉得散布这个谣言的家伙简直就是一个蠢货。
公孙木灰灰黄黄的面上看不出丝毫表情,点点头说:“大家都去忙吧......强牛,你留下。”
众人起身恭谨告退,很快地,客厅中的一众下属就只剩下大胡子壮汉了。
公孙木沉思了一会,才似漫不经心地说:“强牛,尚生这几天一直跟在老爷子身旁罢?”
强牛点头道:“是。”
公孙木盯着他慢慢地说道:“老爷子这么做代表了什么意思你知不知道?”
强牛想了一想,神色忽然一变,吃惊道:“二当家,您是说......”
公孙木仿佛有些伤感,唏嘘道:“老爷子嘴里虽然说不在意,但其实他老人家还是......唉,想不到我公孙木为三江会,为他老人家辛辛苦苦搏了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该有几分苦劳罢?却被区区一句流言就给抹煞了。”
“二当家您想得太多了。”强牛偷偷看了看他的脸色,小心地说:“老爷子也许没有别的意思,尚生一直就是他老人家的贴身保镖,跟在身边是很正常的事。”
“哦。”公孙木微微冷笑,负手踱了几步,说:“老爷子近年来深居简出,哪还用得着尚生时刻贴身护卫......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他老人家终究还是不能释怀啊。”
强牛低下头掩饰变幻的面色,没有搭腔。
公孙木心中大恨,强牛这些人虽然是他提擢的亲信,但楚丁山始终才是三江会的龙头魁,他若是真与楚丁山正面冲突交恶,这些家伙是否会犯讳坚定不移地站在他这一方还真是一个未知数。
公孙木不动声色地转过口风:“其实,这也并非就是老爷子自己的意思,我跟随他老人家这么多年了,他老人家还不了解我公孙木的忠心么?只不过,老爷子年纪大了,耳根子软,容易听信谗言,难免不会被一些对我心怀妒忌的小人所利用啊......强牛,你跟着我也有这么久了,也应该知道,我公孙木一心为帮务利益着想,得罪的人不在少数,被人恶意中伤在所不免,这次的事就是一个很好的明证。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公孙木倒是不在乎这个,就算老爷子真的放心不下,我大不了主动辞去这个二当家的衔头,自然也就没有谁对我这个闲人关心了。”
说到这里,他停了一停,又长长地叹息道:“只是,你们都是我公孙木一手带出来的人,到时恐怕有人会容你们不下啊。”
强牛脸色大变,急忙道:“二当家千万不可,这么做岂不是白白趁了别人的心意......您放心,如果真有人敢弄什么鬼,我强牛第一个不会放过他。”
公孙木暗暗冷笑一声,摆手道:“这件事也没有什么好多说的,看一步走一步罢......嗯,上次的事办得还顺利吧?”
强牛点头道:“我找了几个人,基本上没问题,只是有一个叫许家杰的小子有点不识抬举,顶着不肯要货。我看,干脆把这小子踢出我们的场子,另外找人来做。”
公孙木摇摇头说:“这个时候动静不要弄大了,过段时间再说,你先去吧。”
强牛见公孙木的神色有些冷淡,心里不由打了一个突,暗忖是不是自己刚才的态度让他有了什么想法,口中唯唯诺诺地应了,出门后就立即恨声吩咐手下道:“马上把许家杰那个杂种给我找来,妈的,敢触老子的楣头,老子要扒了他的皮。”
强牛走后,公孙木的面色阴沉下来,返回密室拨出一个电话:“事情办妥没有?”
“杀手已经抵达香港,资料也交给他了,随时可以动手。”
“很好,让他今天晚上就行动,我不想明天再看到楚丁山这个人活在世上。”夜长梦多,公孙木不能再等下去了,这一向生的事令他应接不暇,只有除掉楚丁山牢牢掌握住三江会之后,一切才会迎刃而解。
“是,主人。”电话中的声音停顿了一下,又迟疑道:“主人,国际机场酒店出了一点事,好象是跟泰国来的人有关。”
“怎么?”公孙木一惊,疾声道:“藤原仁雄出了什么事?”
“消息被警方封锁了,属下在忙这边的事,暂时还不知道详细情况,要不要属下去具体查探一下?”
公孙木稍作思忖,指示道:“不用了,消息封锁不了多久,到时自然会传出来,你还是抓紧正事,盯牢那个杀手,任务成功后找机会干掉他。”
“嗨伊。”
安排好这一摊子事后,公孙木才略微松了口气。
与焦头烂额的公孙木相较,游子岩就轻松得多了,此刻,他正在愉快地享受着与佳人在一起的美妙情趣,风月无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