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侍卫云泽,他似乎有什么话要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事已至此,都不是我们想要的那一种结果,可是国不可一日无主,我来,便是请你担此重任。”云泽的话语里有一丝恳求,更多的是沉重。文锦帝的离去,天澈的下落不明,让他突然间没有了方向感。
“你知道的,我心不在这座皇宫,我…”天瑞一边说着,突然便想起了父皇临走前的那一句话,他说,请求他守护好,是守护好这座江山吗?
“你身为皇子,你别无选择。”云泽说完,竟是转身离去,他也只能说到这里,其他就看天瑞自己心中是作何感想。
新皇登基的时候,天下大赦,百姓们欢呼雀跃,而新旧势力的抗衡,也开始告一段落。
这天,新皇天瑞正在御书房里批阅奏章,云泽眸色淡然的走进,而他的手中,拿着一枚晶莹剔透的碧玉,看起来价值不菲。
“皇上,宫门之外,有一女子拿着此物求见。”云泽将手中的碧玉交到天瑞的面前,总觉得这块玉从哪里见过,却是怎么也想不起来。
眸子盯着那块碧玉,天瑞心中了然,那是雀荷郡主一直随身携带的,只是那场动乱之后,雀荷郡主,随着他们的整个家族都毫无一点讯息,而今…
“你带她来见我。”天瑞总觉得这其中的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当初天尉带兵逼宫的时候,虽然他已经生擒了其中主要将领,可是,他在那些人当中并没有看到雀荷郡主的父亲。
领命而去,云泽走出沉重的宫门之外,那个瘦弱的身影还在那里低头不停的徘徊,看到云泽走过去,眼里升腾起一丝欣喜,而后几步迎了上来。
“怎么样,皇兄答应要见我了吗?”女子有些着急的拉着云泽的手臂,而后急切的问道,要知道当她苏醒过来的时候,才知道,早已经变天,而曾经的皇兄天瑞,也已经成为了九五之尊。
“你跟我来!”有些不耐的将女子的手从自己的手臂上拿下,云泽仅是轻瞥了她几眼,眉宇之间依稀可见雀荷郡主当初的神态,只是最初的那抹飞扬跋扈,早已经随着时间的磨砺,而变得若有若无。
一路走去,还是曾经熟悉的一切,可是心里却泛起了微妙的差异之感。雀荷看着走在前面长身挺立,清俊不凡的云泽,很快又将眸光收敛,专注的看着脚下的路面。
带着雀荷走进御书房,云泽小心翼翼的退了下去,临行前看了雀荷一眼,总觉得她似乎是改变了不少,摇了摇头,云泽心里不由好笑,她或许只是暂时被磨砺掉蛮横的外表而已。
“扑通”一声,雀荷跪倒在地,看着上方沉眸的天瑞,脸上显现出愧疚之意。在她的心里,最初的初衷没有想过要毁掉江山,她之所以连夜回去,为的也是早做好准备。
“我一直在疑惑,既然你父亲选择站在天尉的一边,为何却不曾见他出现?”天瑞沉声问道,天尉那日在宫墙上,已经被手下的副将用匕首刺死,可是却迟迟不见雀荷的父亲落网。
“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人能够找到他了,因为他,在动乱发生之前,已经死了!”雀荷幽幽开口,语气里充满着浓稠的哀伤,在她伤好后回到府里,那里已经是一片狼藉,横尸遍地。
“什么!”天瑞不由惊呼出声,怎么会这样,他明明看到那些王府的亲兵,出现在各个战场,难道说,那些人一直都被天尉控制着?
“天尉或许知道,我的父亲和他无法达成一致的协议,因此在我离开回去的时候,他命令人将我击毙,而后伪装成我的样子,以此达到借用兵权的目的。我想,一定是在商讨的过程中,被我父亲识出了破绽,他们这才痛下杀手。”雀荷心里不由猜测道,自己原本就不应该动那份不该有的心思,不然怎么会牵涉进这一场无妄之灾呢!
“原来是这样…那这样说来,他根本就不存有叛变之心..”天瑞说着,站起身来,看着屋外的流光,眉头不由微皱。
“虽然我也曾经心动过,希望父亲因此而改变自己的处境以及命运,但是我知道,父亲也承蒙皇族恩惠,他绝对不会做出谋逆之事。”雀荷信誓旦旦的说着,眸子里隐约的泪光闪烁,如今整个王府里,便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这样,搜言情你就继续住在雀华宫里,而你也继续拥有着你尊贵的郡主身份。或”天瑞说完,挥7挥手,百度示意雀荷退下,没有想到此时,雀荷却是上前一步,眸子里欲言又止。”怎么,你还有什么事情?”天瑞抬眸淡然的看了雀荷一眼,而后伸手拿起桌子上的一本书卷,细细翻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