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大雁的悲鸣之声横扫过天际,带来悠远绵长的沉痛。
天澈看着天际不断翻涌的乌云,心口处传来一阵紧密的疼痛。犹记得当初娘亲离开的时候,就曾有过这样的感觉,如今这种感觉再次来袭,心里顿时升腾起不好的预感。
千军万马之中,他飞身而起,带着花尔锦从容啸天的眼皮下面飞走,可是即便验证了花尔锦的安全,心里的那丝抽痛,还是久久的萦绕在心间。
“你的脸色似乎有些不对?”花尔锦看着天澈倨傲的侧脸,面色苍白,毫无血色,不由担心的问道。
“你放心,既然那场大火烧不死我,我就没那么容易会死!”天澈的眸光轻瞥了花尔锦一眼,而后带着她,策马奔腾在花溪谷里,任由风从身边肆意而过。
花尔锦知道天澈是在说那场花田起火的事情,因为在他的潜意识里,他认为是花尔锦放弃了他,其实他不知道,这背后还有另一种苦衷,无以言说。
“那你的血毒?”花尔锦的眸中闪烁着破碎的光亮,看着天澈捂着胸口似乎疼痛的样子再度询问。
“我说了,我没那么容易会死,你还是想着如何顾好自己的安全吧!”天澈强忍住心里沸腾的感觉,语气不善的说着。说来也是奇怪,之前血毒爆发的次数很频繁,可是现在,他居然连一点迹象都感觉不到,殊不知,处子之血,竟然有着解血毒的功效。
马在一处僻静的地方停了下来,花尔锦看着天澈,有些不明所以,却被天澈直接扔下了马,砸落一地的尘埃。
“你就在这里待着,到了明天,应该就可以离开。去自己想去的任何地方了!”天澈的眸子里隐约一丝不舍。因为他不知道自己的这一去,还能不能回来,更不知道,曾经期许的未来,有没有来到的那一天!
“那你呢,你这是要去哪里?”花尔锦看着天澈准备离去,不由快速的一把拉住缰绳,而后眸带一丝担忧。
“我去哪里,应该还不用向你报告吧!记住,今天之内。都不要在谷内任意走动!”天澈说完,狠夹了一下马肚子。而后彻底的消失在花尔锦的视野之中。
尸首随处可见,整个花溪谷都弥漫在这一场战争之中,不少士兵死的死,伤的伤,可是他们没有一个放弃抵抗,即便是流干身上的最后一滴血,他们都要守候好自己的家园。
“谷主。你怎么亲自迎敌,这里很危险,据说还有地方的后援部队,你赶快撤退吧!”一个杀敌的花溪谷卫兵看到了天澈,不由连忙过来,紧紧勒住天澈的缰绳,示意他撤退。
“你们可以,我为什么就不行!”天澈的眸子里流露出一丝狠绝,当然。这是留给那些入侵的敌人的。他摇了摇头,卫兵连忙松开了自己的手,眸带激动的看着谷主勇猛杀敌。
果不其然,地方的后援部队很快就赶到了,他们不仅拥有一批优秀的弓箭手,还有大量的用毒高手。他们一抵达花溪谷,便在花溪谷的各个主要部位放火杀人,甚至使用毒来解决生命。
看着远处的熊熊大火,花尔锦按捺不住内心的担忧之情,此时她想起了天澈那最后一眼的不舍,说什么也不要自己一个人留在这里,既然这是必经的劫难,那么,就让她陪着他一起度过。
刚刚走出没有几步,花尔锦便察觉有异,手下意识的摸向腰间的武器,还没有来得及出后,便觉得颈后一疼,花尔锦只觉得眼花缭乱,转瞬间便跌倒在地。
“既然花溪谷不安全了,我还是遵循主人的意愿,送你离开这里吧!”血狐一脸凝重之色,看着倒在地上,面色淡然的花尔锦,轻声说道。
一时间,毒烟满布,大火四起,熊熊烈火燃烧,遍地哀嚎之声。当一切云雾散去,当一切终归于平静,花溪谷已然是一片狼藉,而满地的死尸,更是散发出腐臭的气息。
自此,神秘的花溪谷谷主一夕间消失,从此没有半点音讯。
肃穆的皇宫,如同死寂一般,花园里独自盛开的花朵,芳香依旧,却不见故人所在。
伴随着疾步而来的脚步声,躺在床上的人幽幽醒转,可是他的脸上,没有一点血色,如同一张苍白的纸,当嘴碰触到苦涩的药汁,他这才抬眸,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没有一会儿,外面便再次响起脚步声,与前一次不同的是,这一次的脚步显得迟疑而沉稳,似乎踏出的每一步都表示着一种决心。
“是你?”天瑞看着走进来的侍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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