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也不想,直接用力将他的手给拂开,他转过身去,意味不明,语气却意外坚定,“无论她是否失忆,我都爱她,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我都要将她留在我身边,这是无法更改的事情。你也不必试探于她。”
谭峰华听得他这么坚定的回答,不由嗤笑一声,仿佛是心有不甘,他痴痴地盯着面前这个自己痴恋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少年,看着他从青涩孩童蜕变成至今天权握一国的王爷,心中感怀万千,明明知道和他是永远没有可能的,可是他仍旧选择跟随在他身侧,即使不能与他并肩,可是时时刻刻能看见他也是好的。
然而,他想不到的是,他居然接受不了他对别人的好,尤其是对那个看似卑微实则骨子里透出一股高傲的少女。他们同在谭府长大,他自认他对顾玉骆不差,也时常暗中帮助于他,可他为什么还是得不到他的青睐?为什么总是他一人在单相思,想到新潮焦虑仍旧无法得到他的回应?
现如今,他不顾一切拼死协助欧阳轩将他从大蔚的龙潭虎穴里救出,为什么他还是对自己全然没有改变?
难道他谭峰华是蛇蝎,要让他一辈子都避之不及吗?
心中的强烈不甘使得谭峰华控制不了自己的思绪直接从背后一把抱紧了顾玉骆。顾玉骆最恨男子对自己做出这种事情,一时之间又惊又怒,手上一个用力就想将他弹开,但是谭峰华这次却是用尽全力将他死死搂住,他搂得是那样的紧,紧到顾玉骆都觉得自己的腰要被他折断。
一股深深的耻辱感再次涌上心头,往日被男子调戏的一幕幕自脑海中飞快闪过,顾玉骆眼睛充血,低声喝道:“放开我。不要将我变成你脑海中臆想的对象。”
可他的话却对谭峰华没有任何用处。顾玉骆身上的气息从来都是干净的,似雨后新荷微微露出的叶尖草香,也似小雪微霁之后新鲜得不像话的空气,他身上的气息激得谭峰华心中一震,曾经午夜梦回无数次的绮念遐想再次涌上心头,几乎想也没有想,他便将唇贴在顾玉骆的脖颈之后,极尽痴缠地细细吻了起来。
如此香艳的一幕被草丛里的李邃和顾竹寒看在眼中,顾竹寒心中很不是滋味,自小到大顾玉骆因为长得过分好看,是以他总是被别人盯上,这些人不仅包括谭府的下人,也包括这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对他有了不轨之心的谭峰华。
可是她从未想过谭峰华会这么大胆,会这么恶心,若然顾玉骆也是断袖,你们又是两情相悦的话,顾竹寒觉得他们在一起无甚大问题。然而,顾玉骆是不是断袖她是清楚得很,不仅源自她这么多年对他的了解,更是因为这多日来她在祈风他对她不言而喻的心思。
是以,到得此刻,若然不是为了探查他们之间的秘密,她会毫不犹豫地上前将谭峰华一脚从顾玉骆身后踢开,这算怎么回事?霸王硬上弓么?!
顾玉骆感受到脖颈上湿润的气息,脸色突变,他简直是无法再忍受这种身为一个正常男子的耻辱,手上再次用力,与此同时右脚往后一踢,直接将谭峰华踢得飞了出去。
他狠狠擦了擦自己的脖颈,觉得方才那种黏在自己皮肤上的感觉还是十分恶心,但是一时半刻他又无法离开这里去处理,因为,他觉得,如果谭峰华还不死心,顾竹寒很可能会遇到危险。
谭峰华被顾玉骆一脚踢到墙边,顾玉骆那一脚踢得用力,而他又毫无防备,直接跌在墙角中起不来。
“咳咳——咳咳——”谭峰华低低吐出一口污血,眼睛直直盯着顾玉骆,那眼神里依然不减炽热,“玉儿,你对我还真是狠啊!”
“谭峰华,若不是我念在你竭尽全力将我从大蔚王宫里救出,又因此受了重伤,很可能以后都无法习武的事情,你觉得以你对我的那种龌龊心思,你能活到现在?还想着别的诡计来陷害她?”
顾玉骆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平静出声。
“我救你就没有想过会有所回报,你想我不对她做出一些什么事情的话,其实也行,”谭峰华挣扎着从墙角起来,他仍旧不死心逐步靠近顾玉骆,眼中逐渐带有饕餮之色,“只要你肯陪我一个晚上,任我为所欲为,那么我便听你的话,暂时不伤害她。”
他说着,手掌又要摸上顾玉骆的胸膛,顾玉骆再次一掌拍开了他,他冷然嘲笑:“你以为以你低微的能力能从我身旁伤害到她?”
“我一向认为她没有失忆,我假扮梵渊,引诱她前来,你觉得我能对她做出什么事情?”谭峰华被顾玉骆的一掌再次打得吐血,可他仍旧不死心,威胁道。
“她失忆是事实,这么多名医过来为她诊治过,而且我也试探了这么多遍,她根本没有可能会上你的当。”顾玉骆斩钉截铁道,仿佛是不想再和这个人多说一些什么,他也觉得自己要偿还的恩情也偿还完毕了,不必再和这个人客气一些什么,“即日起,我会加派人手好好侍候你的伤势,你如果还想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的话,便请自重。不然,如果被我发现再有小动作的话,你必死无疑!”
顾玉骆说罢便将一叠信扔到谭峰华面前。
窗外草丛,李邃扯了扯看得失神的顾竹寒一下,用眼神示意她:咱们走,不必再看下去了。
顾竹寒及时回神,立即点了点头,随后便跟着李邃小心翼翼悄无声息地从草丛中退出,打算沿路返回。
只是李邃似乎还有更多的话语对她说,他扯着她进至一片渺无人迹的树林里,看她还是一副神不守舍仿佛还陷在那两人的对话里走不出来的样子,不由轻声扯回她的思绪,“喂,回魂了回魂了,不要再想那些香艳的情景了。一大早对身体不好啊。”
顾竹寒脸上一红,睨了他一眼,“我想的才不是那些。”
“那你是在想什么?”李邃好笑地看她一眼。
“我在想,小玉是怎样活过来的,毕竟我是亲眼看过他的尸体,而且就算我眼神不好,翎羽卫的人却是金睛火眼,不可能让他轻易逃脱的,可是他真的是完整无缺地站在我们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