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因着情绪的影响以为顾竹寒真的因为愧疚从而对他心生温柔,毕竟她是喜欢自己的不是吗?
本来还不能确定她的心意,但是经此东海一行,他终究是确定了她的心意,那几个日夜以来的生死相伴,她的不放弃与坚持,还有她的勇气与智谋,都让他深深着迷,若然说之前他仅仅是喜欢她,那么现在,他觉得他的喜欢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上升了一个层次,而他,不抗拒这样的升华,甚至说得上是珍重这种心情。
人生太过苦短,不把自己在意的东西都得到手的话,似乎说不过去。
缪可珊在凌彻思索的时候又替他脱了一件衣服,凌彻微微不耐,抓住她的手,携着她的腰便往床上去,缪可珊微微挣扎,知道接下来自己将要做一些什么,隐隐期待的同时又带着对未来的不安,“殿下……”她无助地轻唤了一声,凌彻的脚步顿了顿,似乎察觉出一些什么不妥来,等他想再进一步确认的时候,怀中的小女人却不说话了,只将头埋在他的怀中,深深汲取着他的温暖。
凌彻唇上弧度慢慢扩大,他将她带至床上,伸手便想解她的衣裳,缪可珊的心也随着他手上娴熟的动作变得突突跳动,却忽而,外面房间后面响起一声震耳欲聋的惊呼声与怒骂声:“银闇你在干什么?!”
凌彻一听,瞬间寒了脸,顺带将怀里的人儿往床下面一推,缪可珊本来还沉浸在凌彻接纳她的欢愉之中,却不曾料想外面有人破坏了她的好事。
“殿下……”缪可珊爬起来,攀住凌彻的脚,不明白为什么他会对自己这么粗鲁。就是因为外面站着的人是顾竹寒还有她那个该死的下属?!
眼底闪过一抹怨恨,这个顾竹寒三番四次坏自己好事,究竟有何居心?!
房间外,顾竹寒想不到银闇寻人寻到这里来,还精准找到她的位置所在,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回事,居然二话不说就把这座豪华的茅房给劈烂了一半……
顾竹寒提着裤子站在轰然倒下的茅房之中,烟尘飞扬进了她的喉咙,她咳嗽不是提裤子不是,骂银闇又更不是,那狼狈真的是别提了。
然而她方才忍不住的大吼还有这茅房倒下的声音不用说,定是惊动了里面的人了,因为她已经听不见凌彻房间里有声音了。
银闇出现在烂掉一半的茅房外面,他似乎没有注意到顾竹寒有多么狼狈,而是眼睛闪耀地提了几包药对还处在风中凌乱的顾竹寒说道:“药,我找到真正的药了。你不用再睡不着觉了。”
顾竹寒闭了闭眼睛,复又睁开,眼中有无奈之意也有感动更加夹杂着某些道不清说不明的情绪,此时此刻这个纯真得近乎透明的银闇,她真的是生气不起来,她将裤子系好,又想起自己没有洗手,不好提那几包药,本想笑着对他说一声谢谢顺带问一下那家倒霉的药铺有没有更倒霉,却听见凌彻的窗户一开,那个人居然衣衫不整地搂着同样衣衫不整甚至带有娇喘的缪可珊十分突兀地出现在她和银闇面前。
顾竹寒微微沉了脸色,心中想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