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猜出这其中的疑惑,他也不急着揭晓答案,只是启唇问道:“你的想法如何?”
满室都是火炉融融透出来的温暖,凌彻身材颀长,容颜如雪洁白,他整个人都浸在那可以融化春水的晕黄灯光里,正一瞬不瞬地看着顾竹寒。
顾竹寒被他这么专注目光沉沉兜着,脸上一红,她移了眼睛,轻声说出自己的看法:“若然在演武场上发生的这两件事如殿下所说那般不是同一人所为,那么是否有其中一个想害我的人是……”她没有说出最后两个字,而是用指尖蘸水在桌子上划下了“皇后”二字。
凌彻很是赞赏地看了她一眼,他点了点头,给予肯定,“你的猜测正确。”
“暂且不论另一人是谁,”顾竹寒脸色凝重起来,“为什么她要害我?”
她自认与皇后无仇无怨,也没有和这个传说之中母仪天下的皇后见过面,怎么就这么突然就想加害自己?还有,她究竟是哪件事的主宰?烈马暴毙还是鞠爆炸?
“纪大人真的是会自欺欺人,”凌彻语出讽刺,“朝中谁人不知纪大人特别受筠清公主青睐,让她三番四次在陛下面前赞赏你?”
“啊?不会吧?”顾竹寒略微尴尬,她自是听出凌彻的话中之意,他的意思是凌筠喜欢她,所以常常在顺景帝面前提起她,但是很有可能因为如此而惹来皇后的警告。
这么一想,眼前便豁然开朗,然而被一个女子喜欢,心中依然不岔,“我可是取向正常的!”
凌彻见她愤愤的样子,不由靠近她半步,如渊目光闪烁出银河最温暖的热度将她整个人包围住,顾竹寒不期然碰上他的目光,顿觉自己要沉沦在他的无边无垠的温柔之中。
银闇似乎看不得眼前这二人眉来眼去过于炽热的情景,他也不和顾竹寒打招呼,直接拉开梨花雕漆大门,“嘭”的一声出了去。
顾竹寒如梦初醒,颇为尴尬地移开了和凌彻对望的视线,她站起身来,敷衍道:“我……我先出去看看银闇怎么样。”
却不等她走出几步,凌彻忽而从身后握住她的手腕,力度不重,却握得紧,又是那么的小心翼翼地捧住,令顾竹寒几乎要站立不稳倒在他怀里。
凌彻见她没有挣开自己,这才轻轻用力将她带入怀中,顾竹寒下意识地便要挣脱,然而已经来不及,待她清醒的时候已经发现凌彻将自己搂入怀中,仍然是轻巧的力度,似是怕把她弄痛。
“殿下,这样于理不合。”顾竹寒右手被他握住,唯有用左手抵在他的胸前,以防自己过于贴近他。
“于理不合怎么就不反抗我?嗯?”凌彻低头,放在她腰间的手渐渐收紧,美人在怀温软如玉,明明没有什么绮思的,却因此刻她的靠近而无声涌动起来。他原本冰冷的手心忽而热了热,贴在那柔软纤细的腰肢上,微微令他呼吸乱了乱。
顾竹寒低下了头,不愿碰触他那似会蛊惑人心的目光,可心头却是懊恼,她咬了下唇,颇有点咬牙切齿的感觉,“是你力气太大了,我反抗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