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在慢悠悠泡茶的玄瑟,并没有因为听到什么而动摇,因为沈衣衣再三警告他,泡茶的时候要专心,不能坏了茶叶浪费了茶水。
只是,他那拿着茶壶的手,明显不自然地颤抖了一下。
“结果回来了。”玄瑟放下茶壶,把紫砂杯往前推动,淡淡地说着。
可他这句话让于洁珊哪有心思喝茶,紧张地看着玄瑟,期待满满。
“怎么样啊,你倒是说啊。”
真的不怪她急性子,是玄瑟太吊人胃口。
“这事跟衣衣没关系,她是受害者。”玄瑟依旧淡淡,这是结论。
但于洁珊要的不是结论啊!她要的是过程,过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玉玄说她被召唤出来的时候,秦白正准备伤害凌逸,而沈衣衣也是重伤倒地不起。然后她跟秦白打了一架,结果秦白去偷袭凌逸,被玉玄丢了出去,之后就是我带人去找到了衣衣,送去医院。”玄瑟轻轻舒了口气,这是冬雪给他说的,他能原话说出来,已经不错了。反正他大概了解到是怎么回事,并没打算继续说明,既然一切都是咎由自取,那秦家甚至连玉玄都不能怪责。
于洁珊听着也合情合理,可又觉得不靠谱:“玄瑟,虽然我也相信衣衣是无辜的,但只靠单方面的证词,不够说服力啊。”
“不需要说服谁。”玄瑟淡漠地继续喝着茶,玄家跟秦家闹翻的事,内行人士都知道。这种事各人有各人的理解,他也没有责任向谁交代,秦白对他和沈衣衣一向有敌意,只要不是眼瞎的人都能看见。
所以,结果很简单,打起来就是了。
“你的意思是不走法律途径?玄瑟,现场可是有衣衣的血迹!”于洁珊眉头紧皱,不得不提醒他,这件事已经被记录,若不解析清楚,会为沈衣衣留下污点的!
“不是我不走法律途径,而是秦家的人不会去报案,所以这事你最好是压下来,不然被责怪的人一定是你。”玄瑟也好心给她提醒,这件事没有人敢挑起头来喧哗。
事情已经说完,玄瑟也就准备送客,他还要照顾沈衣衣休息。
“那在医院里的那些人呢?那些人的身手可都是练过的,若不是专业保镖,那多半是军人出身的,那都是些什么人?”伸手拦着他,于洁珊还有问题,如此看来,在医院那些人是来找沈衣衣寻仇的?
提起这事,玄瑟淡淡地说:“那就是让你调查的人,那些你说没办法对付的人。”
“啊?等等,是那些人?!天啊,玄瑟你造地怎么得罪那些人的啊!还嫌一个秦家不够吗?”于洁珊不由扶额,这事到底要多复杂才能罢休?
“总之不用你管,有那个闲心,还不如帮我照顾衣衣。”玄瑟随意摇头,这件事也不需要她来瞎操心,免得影响计划,到时候不能如愿以偿的话,他可不会放过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