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不查,只怔然的看着落下来的手掌,没有抵抗,千钧一发之际,萧静婷的手被扣住。
关逸云宽厚的身躯挡在意意面前,以强硬的态度将她护在身后,高扬着头,眸子半盖下来,头顶水晶吊灯铺洒下来的明光,从他的额头上笼罩下来,眼睑下竟然覆盖了一层阴影,脸色又阴又沉,“你敢动她一下试试,我从不打女人,可以破一次戒。”
萧静婷被他吓得直哆嗦,咬紧了牙关不敢骂回去,阴毒的视线,却擦过关逸云,瞪视着意意,“你……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胡闹!”
“她不够资格,我够不够?”
蓦的,一道沉冷的男声从远及近,带着迫人的气势,听进耳里,竟然有种瞬间叫人噤若寒蝉的强大气场。
夜间的一袭晚风,裹挟着外间草地的湿气卷进来,风中夹带着一丝清冽的烟草气息。
男人颀长冷峻的黑色身影,笔直的立在玄关前,身后一小片廊外投进来的黑暗,自然而然的被他踩在脚下,男人身高腿长,气质清绝,看过来的眼神又冷又厉,他穿着白色的西装,黑色西裤,肩膀上搭着一件黑色的西装外套,双手兜在裤袋里,西装袖口凭风飘起小段的弧度,又再服帖的落在他身体两侧。
他俨然就是一位站立在高点的威严着。
脚下踩着的步子,很沉很稳,每一声却又异常的清晰,甚至清楚的踩进每个人的耳里,现场的气氛,用落针可闻来形容也不为过。
如果说萧静婷对关逸云的怕,只是表象的一种怕,但对南景深,就是从骨子里都能够感觉到震颤的怕意。
意意怔怔的看着由远及近的男人,双眸一寸寸的张大,黑白分明的瞳仁内晃动得厉害。
下一瞬,男人已经走到身前,长手一伸,便将意意拉扯进怀里护着,他低头,一眼落在她头上缠着的纱布上,黑眸轻微的敛了敛,“痛不痛?”
意意突然觉得鼻子发酸。
她和南景深的眼神对了不到半秒,便窘迫的挪开了视线,心里各种滋味都有,分别多日后,再次见到他,听到他开口的一句关切的话,意意竟然不争气的红了眼眶。
她头上缠着的几圈纱布很不规律,也不美观,有几缕头发从两条纱布的间隙间露出来,她都两天没办法洗头了,黏糊糊的,这样糟蹋的形象,在关逸云面前她觉得没什么,可在南景深面前,却觉得手足无措。
南景深抬高她的脸,眼睛微红,“傻孩子,四爷怎么会嫌你。”
他居然……能猜透她心里在想什么。
“怎么不等我回来了再处理,有我在,他们怎么敢为难你。”
意意没搭腔,再次偏头躲开了和他目光的碰触,眼睛愣愣的盯着他衬衫上的第三颗纽扣,他最上的那两颗纽扣是敞开的,隐约可见凹陷得很好看的锁骨。
南景深倒也没有为难她,手臂一收,将她护在怀里。
抬眸,沉黑的眼眸看着前方,带着一股子贵胄的轻漫,问道:“我亲自来,够不够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