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屋很矮,我根本没法站起来,只能弓着腰走到马桶旁,上厕所。
没法站起来我只能弯着腰活动手脚,憋屈的感觉令人特别不舒服。
因为大部分时间我都躺着,所以感觉不到饿,直到第二天,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才有人来给我送了一次饭。
饭菜和水是通过铁门下方的一块可以自由活动的铁皮塞进来的,只有片刻时间,屋子里有了一点光明。
那人不声不吭,塞进来就合上了,我循着记忆中的方向摸索过去,摸到那装了饭的盒子。
刚才塞进来的那一瞬间,我隐约的看见是米饭和菜,我捧着碗,摸到碗边的勺子,摸黑吃起来。
原先没送来饭菜的时候感觉不到,此时一闻到饭菜的香味,我顿时感觉到饥肠辘辘。
但当我狼吞虎咽的扒拉了一大口后,我顿时一口呕了出来。
米饭根本就是半生的,菜里估计是花椒放多了,麻的不得了,根本就吃不下去。
我连忙把饭菜放在一边,摸到水瓶打开咕哝哝喝了起来。
饭菜实在是难吃,我没有再去吃,抱着水瓶钻进被子,继续睡觉。
但睡了一会后,我实在是饿了,只能爬起来重新摸到那盒难吃的饭菜,一口一口吃了一小半。
第一天吃那么难吃的饭菜的时候,我想的是,可能是谁故意叫做的那么难吃,给我颜色看呢。
毕竟章台给我的印象,一向是比较大方的,不会给小姐吃这种东西。
但到了第二天,第三天,不管是什么菜,米饭永远是生的,菜的调料永远是乱放的,我才认识到,被关进这里惩罚的人,原来连顿正常的饭都吃不上。
我已经吃不出饭菜的味道了,吃饭对于我而言,纯粹是生理上的需求。
期初我以为这是让人最以忍受的,但过了几天,我开始期盼每天送饭菜的时间,因为这是我唯一能见到光亮的时间,这是唯一能让我感觉到自己还活在现实里,眼前的黑暗只是短暂的。
长时间的无人交流和黑暗,让我的神经变得敏感,一点点声音,我都能聚精会神的听上好一会儿。
我开始变得焦躁,变得烦闷,甚至开始抓狂。
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我时而感觉自己像是被世界遗弃的无用之人,时而感觉这不过就是我的一场噩梦,等天亮了,我就会从自己的床上醒来。
这些胡思乱想快要把我逼疯,尤其是我还没办法站起来,此时我才真正感受到了暗屋的可怕之处。
一片黑暗中,我几乎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根本控制不住自己,我开始自言自语,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就说个不停,像是在跟另一个自己说,也像是纯粹为了打发寂寞。
我说我小时候的事,说我妈当初是怎么打我,抱着自己就开始哭,我说叶徽是怎么哄骗我,伪善的骗走了那么多我的憧憬和爱,我开始恶狠狠地骂他,诅咒他。
但说到萧景灏,我又开始笑,好像萧景灏人就在我面前,我傻瓜一样的向他诉说着我对他的爱。
我开始憧憬我和萧景灏的未来,想象着以后我们的生活,属于我们自己的房子,我俩的孩子,孩子要起什么名字,要怎么打扮,孩子到了学校里开始上学的时候,要怎么教他和同学们相处。
幻想这些的时候,时间会变的快一些,我害怕自己会被逼疯,便在清醒的时候,开始默背自己记得的好听的字,再组合,挑好听的名字。
这个娱乐让我好受多了,我甜蜜的想着萧景灏,一个又一个的给我俩的未来的孩子起名字。
没有纸和笔让我写下来,我就用米饭粒在空地上一点一点的拼凑,拼凑出我觉得还不错的名字,然后待定,继续想。
在漫长的黑暗中,我告诉自己,一定能走出这片黑暗,一定能和萧景灏在一起,一定能有属于我们的美好生活。
就是这种希望,让我得以坚持,让我没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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